“准备得还是有些不足,不过弩箭能给祺奴造成这样的伤亡量,已经在某的预料之外了。”
凌云笑道。
“主公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雁门多呆一些时日,等备足了更多的弩箭,再来伐虏?”
“因为时间不够啊。”凌云看着一脸疑惑的韩风,声音悠然道:“某的志向远不止这一州一郡,而今天下****在即,若没有个稳定的后方,某如何大展手脚,和其它的诸侯争霸。”
韩风沉默,点了点头,他相信自家主公自有思虑,不会让弟兄们白白丧失了性命。
谷内,栾提羌渠还在督促手下挖开大石,石头外另一边也有祺奴将领在指挥着士兵疏通道路。
“大大单于,不好了!汉军杀过来了。”
斥候急促的声音传来,然后栾提羌渠就看到一个踉跄的身影,爬爬撞撞地跑了过来。
“这!发生了什么事?”
“大单于,汉汉军手里不知有什么东西,已经杀得儿郎们丢盔弃甲。现在汉汉军,正往这边赶来!”
栾提羌渠神色阴郁,不满道:“说清楚话,‘东西’具体是什么?”
看着自家大单于黑下来的毛脸,斥候咽了口口水,知道自己再说得不让栾提羌渠满意的话,可能自己还没死到汉军手里,就要先死在自家单于手上。
斥候斟酌着道:“报.报告大单于,应该是类似于汉军的弩箭之类的。不过雁门汉兵手中的弩箭威力更大,比之普通的汉弩,要强大的多!”
栾提羌渠皱了皱眉,向前走去。
“大单于别去,前面的汉军已经快杀了过来了。”
斥候见到栾提羌渠要亲自上前,探清虚实,忙挡在了栾提羌渠面前,劝道。
“放心吧,本王心里有数。”
栾提羌渠平淡道。
斥候见此,只能无奈让开一条路,让栾提羌渠过去。
栾提羌渠骑上骏马,向着谷口处策马而行。
走了一会,栾提羌渠先是听到了哀嚎声,然后便看到了一名名身着兽皮的祺奴士兵,匍匐在地,狼狈逃窜。
栾提羌渠两条粗犷的眉毛猛地下沉,这还是他大祺奴英勇的儿郎吗?竟然被汉军逼得那么狼狈。
“那件凶器?”栾提羌渠向后望去,只见数千身穿黑色甲胄的汉卒,手里拿着乌黑的长弩,对着正逃亡的自家儿郎们,步步接近,然后一一射杀。
当栾提羌渠看到一名儿郎在汉军的弩箭下,腹部陡然出现了的一个豁大伤口,瞳孔不由收缩。
“好强的杀伤力!莫不是秦弩不成?”
栾提羌渠脸色凝重,河套一战,到现在依旧是大祺奴的痛,而作为河套之战的主要杀器之一的秦弩,哪怕到现在,栾提羌渠也不敢忘记。
原来是这样吗?
栾提羌渠眼神阴鸷。
汉人费尽周折,引他们入套,除了让他们丧失战马的优势外,还有一点,怕也是为了让这秦弩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吧。
“真是好算计,不过弩箭也该快用完了。”
雁门的士卒谨慎地发射弩箭,务求一击必杀的举动,心细的栾提羌渠早就发觉到。
“真是死了好多的儿郎啊。”胯下的赤血宝马不耐地嘶鸣一声,粗重的气流从马鼻上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