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就任由这莽夫这样走吗?”看着胡裂地大摇大摆走出帐外,一将忍不住道。
“某放走胡裂地是为了施展离间计,或许不久,这浑人就会自己来投靠吾等,也说不定呢。”凌云轻笑一声,对着诸将吩咐道:“再攻打晋阳几日,记住只许败,不许胜,务必要让胡裂地立下大功,某这离间计才能运作的起来。”
胡裂地走出了雁门军营,行了十几里路后,终于来到晋阳城下。
抬头仰望着高耸的城墙,胡裂地眼中露出震撼之色,虽然他久在并州,但是基本没出过阳曲,这晋阳他还是第一次来。
“没想到比传闻中还要大。”胡裂地就跟前世乡巴佬进城一样,一脸惊奇。
“底下的乞丐,快快离开!”城墙上传来声响,胡裂地抬头向上望去,那赤色的胡须,脏乱的狮面,让晋阳士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暗道今日倒霉,怎么到他值班的时候,就有个红毛的恶鬼突然在城墙脚下冒出。
“某是胡裂地,快放某进去。”胡裂地叫道,声音如闷雷一样,震得城楼上的晋阳士卒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莽夫闭嘴,再不走,某就放箭了!”
看着晋阳士卒一幅箭弩拔张的模样,胡裂地狮脸上恼色一闪而过。
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破破烂烂的,加上现在自己蓬头垢面,别人多疑,不让他上城,也情有可原。
想到这,胡裂地冷静了下来,叫道:“这位小兄弟,请你们张文远,张辽将军出来一见,就说某醒狮胡裂地在城墙下等他。”
“等着。”晋阳士卒犹豫了下,若是是平常的乞丐这样对他说话,要见他们将军,他是理都不会理,但是想到胡裂地一脸的红毛,生的又狰狞,体态又魁梧,不似常人,或许还真可能认识自家将军,他决定还是去通报一下为好。
等了会,胡裂地背靠在厚实的城墙上,一脸的不耐烦,好不容易城楼上又传来声响,这会却是他的熟悉的声音。
“下面的可是胡裂地。”
胡裂地惊喜地抬起头来,大叫道:“是某。”
张辽剑眉一挑,紫面上露出喜色:“快命人用吊笼,将城楼下的人拉上来。”
“诺。”
没过多久,一个巨大的笼子从城墙上落下。
张辽高声道:“胡裂地,快坐上去,我们将你拉上来。”
胡裂地砸吧砸吧了下嘴,面带犹豫的打量着这吊笼子。
这够结实吗?万一中途烂掉了,自己可就倒霉了。
城楼上,张辽紧握着绳子,等了片刻,见绳子上没有重量传来,顿时知道胡裂地还没坐上去。
“胡裂地,信某的话,就坐上去,晋阳需要你,某不会害了你的。”
胡裂地一咬牙,双腿迈入了吊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