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与凌云发丝下的慵懒眸子,对视在一起,那不可一世,那种唯我独尊的傲气,让他又想到了一来,就骑在他头上的吕布。
他劳苦功高,但为何吕布封了温候,自己却只是得到个武卫将军?他为董卓出生入死,但为何他吕布已是大将军了,执掌他西凉二十万大军!而他却只是吕布帐下的一员,地位还不如那最近从并州败逃来的紫面小儿。
“为何!”
华雄仰天怒吼,将满腔的怒火,尽数侵泄在这一刀之上。
“嗤嗤”
绞鲵撕裂长空,刀未至,凌云已能感受到脖颈上毛孔寒毛竖立,一粒粒鸡皮疙瘩不自觉生起。
面对这威势十足的一击,凌云原本还有着些许怠懒的脸庞,倒是有了些许精神。
“小贼,头拿来!”华雄暴喝一声,魁梧的身体挺直,手背青筋崩起,绞鲵幻化成光,用力斩下。
“铛。”一声若洪吕大钟的金石激撞声中,一道魁梧的身影激射而出,狠狠射入到草垛里。
“将军!”最前排的西凉铁骑嘶声叫喊,额头冷汗津津,连带着手头的气力,都不自觉泄了少许。
然而容不得他们多想,两支铁骑若天雷地火,片刻之间,便撞击在一起。
失去华雄的西凉战骑,轻易便被撕开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缺口,战骑如湍急的激流,将这些缺口迅速撑大。
一轮冲锋下来,除了最靠外围的一千西凉骑兵侥幸躲过一劫外,四千西凉铁骑,永远倒在了血泊上,蜿蜒的热血,
“逃逃啊!”
西凉士卒彻底骇破了胆,尤其是那些从洛阳收编的士卒,更是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久闻西凉铁骑悍勇,然百闻不如一见,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凌云瞟了那些四散逃去的西凉士卒一眼,失望道。
中军帐内,吕布正和李儒讨论明日攻城的事宜,突然听到账外一阵吵闹,不由眉毛微蹙,不悦道:“是何人在账外喧闹?”
“温温候,有人袭营!”守帐的伍长连滚带爬的进入到帐内,急声道。
“什么!”吕布用力一拍案几,怒声道:“某不找他们麻烦,他们反倒是欺负到某头上了!”
“汝,速去牵某的赤兔马,另外让精兵营的将士们披挂齐全,速去镇压袭营之贼!”
“诺。”
吕布将身后的方天画戟拿起,看了眼李儒道:“军师且在帐里休憩一会,待某解决完外面的琐事,再继续商讨明日攻城的事宜。”
“温候尽管去即可,儒在这里静待温候。”
“好,某去去就回。”吕布掀开帐篷,大步走出。
李儒茗了口酒水,看着案几上的草图,继续苦思冥想着,如何早日攻破坚固的白马城,全然没将那袭营之敌,放在心头上。
二十万大军,加上悍勇的飞将,他可不认为袭营的人,能够有来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