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翼嚣张跋扈,死不足惜,可他掌政这些年,为国为民做了许多实事,税法谁改革的?灵渠谁修的?与边疆的贸易通商是谁开的路?”
“他做人有瑕,做官却并无大过,甚至于民有功。”
“他可以死在他侧妃的床上,却不能死在我的毒酒中,若我与羌门同流合污,将他害死,我又算什么东西?”
云清絮说完这些,像耗尽所有力气一般,虚虚靠在身后冰冷的床栏上,眉眼间有哀色流动。
霍千斛藏在窗后,亦是眸光闪烁。
空气安静到凝滞,呼吸都粘稠起来。
浊血将裙角晕染,血腥气渐渐弥漫,身下的床单,又被血流濡湿。
云清絮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刚生产过的妇人。
她手摸着裙上的湿意,心里却惦记着那未来得及拥抱的孩子,同外头的霍千斛僵持着,不知要如何开口时,忽然听外头传来细索的脚步声。
正是去而复返的玄翼。
她心头微惊,立刻出声提醒,“玄翼回来了,你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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