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十万贯聘礼,杨淑娘握住了宋文丰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这些事情,家里都是瞒着她做的。现下得知,如同晴天霹雳。
宋文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嫂嫂放心,我有钱。”
他转过头来再看向刘孜等人时,立刻换了副面孔,“你刘大夫的月俸多少,又需多久方能凑够这十万,咱们暂且不提。”宋文丰决定先泼他一身泥,若有几块掉进裤裆,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可问过夫家?”
“连问都不问?其中似否有着不可告人之处?”
躲在后方的刘青,正竖起耳朵听着,待听到不可告人处,立刻抢过话茬:“刘某一时疏忽,怎的?难道犯法了不成?”其声色俱厉,生怕在大庭广众下露怯。他的那档子事,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龌蹉行径,凭声壮胆,生怕露馅。
鲁达见贼人还敢言语,怒吼道:“你这阉货,上次在开封府门前,就听得你们几个孬种**女子,将那女子残害致死。今日还想害俺兄弟的嫂嫂不成,你且拿命来”
“住手!住手!师弟”林冲猛地发力,震开束缚着他的双臂的打手,闪身冲着正前方的鲁达奔去。
顷刻间,鲁达已至刘青面前,沙包大的拳头袭来,眼看就要落在刘青的脸上。
霎时,身后跟着的人影,形如鬼魅,风驰电掣间用双手拉住了鲁达的胳膊,生生拦下后,说道:“师弟莫要动气,此人死不足惜,自有律法处之,又何必师弟亲自动手。”
“呔!”鲁达怒呵一声,又加力一分,可仍是打不出拳去,方才停手。呛声道:“师兄说的律法能治得了他?此人已作恶多时,你说的律法何时管用?”
林冲压低了声音,“你将眼前之人打死,现在是痛快一时。可那是杀人之罪啊!咱们大师兄,你说他救不救咱俩?若是他用权势救了,如何?若是不救,又如何?大师兄待我二人不好?师弟你为何要去难为于他!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你这屁大点官当的,倒不如咱以前在山里痛快。畏首畏脚,非丈夫!”鲁达虽嘴上不愿承认,但还是顾虑到他们的师兄,万般不愿地收回了铁拳。
一茬接着一茬,接连不断的人物登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波及到汴京城里的交通运输,不少商贩堵在外城门口,不允许再进入城内。
“这位大哥。知道城里出啥事了不?咋的不让俺们进去嘞。”
“嗨。别提了,我这看晌午了,出城来取点货。出来了,就不让再进去,你说我冤不冤,酒楼里还等着我去送货嘞。”
“俺听说,内城门前有人撞了官老爷的轿子,那人死赖着不走嘞。”
“大哥可听岔了。咱听说,是接亲队被人拦住了,热闹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