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嘛……”宋文丰根本没有想好说辞,只能道:“月色浓稠,正是请教学问的好时候,便有一二困惑,来请教张先生。”
“哦~”赵晴语一副恍然神色,像似信了他的说法,转身关上大门后,说道:“夫君白天里大闹樊楼,好不风光呀!”
“嗨……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那樊楼怎么说也是魏国公家的产业,谁知道去那儿喝酒,还要写诗作画才行,你说……”宋文丰说话间双手扶在她上肩膀,“哪有女婿去老丈人家吃酒,还这么多规矩的?”
赵晴语停下脚步,娇呵道:“拿开!”
宋文丰只好如她所言,怏怏地放下胳膊,转去她面前,谄笑道:“娘子这是怎么了,夫君今日走了大半个京城,累得半死。是不是哪里犯了娘子忌讳,惹得娘子生气。”
“哼!别用你碰了辽国女人的手来碰我!”赵晴语一跺脚,自是转身出门。
宋文丰见状急忙上前拉住她,解释道:“娘子何出此言……肯定是误会!是误会啊!”
赵晴语听后更是生气,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大声道:“你还说!晚饭时候大哥来告诉我,说你白天拉着萧太后一块儿跑出了樊楼!你还说你没有!你还说!”
“原来是他!好你个赵笃!”宋文丰反客为主,以无理说有理,刻意大声道:“跟娘子说,此事……”
宋文丰一番言语,将白天的遭遇虚虚实实的说了出来,将自己塑造成光辉无比的正人君子形象,全是因为那些小人从旁作梗,故意为难于他,自己万般无奈之下,才会急忙跑出了樊楼。
可人家萧太后毕竟是辽国的太后,是官家让他负责招待好的尊贵使者,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才有了牵手之事……
说出这种违心的话来,宋文丰的老脸也为之一红,又说道:“我家娘子通情达理,自然是不会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可郡主毕竟是郡主啊,我宋文丰怎么说也是郡主的夫君,怎能堕了郡主的面子!倒是你大哥赵笃,改日要与他好好谈谈,问问他里到底是向着谁的!”
似乎是很唬人的,赵晴语听后没再发作,宋文丰忙拿出怀里的交子,说道:“娘子,你看,两万九千贯多,为夫厉害吧?”
“哼!”赵晴语夺过他手里的交子,没好气道:“哪儿来的?”
……又是一番好言语,终于将赵晴语哄好,回了家去。临走时又让他早点回家,别总是打扰张先生,才算妥当。
“呼……”宋文丰如同跨过一道极高的门槛,吐出一口浊气,向着张之骄的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