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锦回头“你叫我?”
那囚者也有五十来岁,与施小锦同样是身陷囹圄,铁锁铁枷缚着,施小锦见他蓬头垢面,说话时不住往自己身边凑,不由得往后挪了挪身子,道“你是谁?”
那囚者道“我姓乔,你叫我乔大叔吧。”
施小锦平日里看见任何邻居长辈看一不看一眼,眼前这个老者无端前来搭讪,她怎么会理?“你是谁大叔?你要我叫我就叫?”
乔大叔“你这个丫头,也太无礼了!我身为长辈主动与你说话你竟如此回答?你家里人到底管你不管?”
施小锦气道“走开!老不死的!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趁早离我远点!不然我叫我朋友灭你全家!”
乔大叔的登时就笑了“小丫头,好大的口气!”
施小锦“你才有‘口气’呐!走开呀老不死!”
乔大叔也不十分在意施小锦的无礼,只道“你胆量着实不小,竟敢来烧他的马棚!我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干对付他呢,哈哈哈……”
施小锦见他疯言疯语,一脸鄙夷,跟他道“你的意思是你也很有胆量?那你说说,你都干什么啦?怎会也被困在这里?”
乔大叔道“哈哈!我上个月埋伏了他,只差一点,便把他给杀了,偏偏那时候这个姓康的冒了出来,刺杀不成,反而被抓了进来。”
施小锦“你说‘他’,那个‘他’是谁呀?”
乔大叔“你装什么糊涂?这烧他马棚你不知道他是谁?”
施小锦摇头“不知道。”
乔大叔“当今鞑子皇帝雍正的第四个儿子弘历呀,先在是和硕王爷。”
施小锦寻思,道“弘历……乾隆!”
乔大叔摇头“这个不知道,弘历他还有个名字叫乾隆么?没听说过呀。”
施小锦“这个不要紧,那个姓康的又是谁呀?”
乔大叔“那个姓康的叫康文才,是弘历的走狗,弘历共有两个手下,是他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武的就是这康文才,自幼习武,十八般武器无所不通,怒火脾气,却对弘历惟命是从,那文的便是庞衔喜,专会溜须拍马,插科打诨,一肚子的馊主意,损着呢。”
施小锦道“那你为什么要刺杀弘历呀?”
乔大叔道“鞑子没一个好东西!养着八旗贵胄,在京城里兴风作浪,八旗子弟不工、不农、不商,整日吃老百姓的、喝老百姓的、用老百姓的,鱼肉百姓!还欺压百姓,现在人人都传雍正要把位子传给弘历,那现在把弘历杀了,不是就没有传人了,到时候朝廷乱成一锅粥,我们再趁机把它推翻了,岂不是好!”
施小锦不解“八旗子弟那么没用朝廷为什么还要养着他们?”
乔大叔“只因当时鞑子打咱们汉人时候,八旗为主力军,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能力确实厉害,也怨当时咱们的皇帝无能,把袁大都督给剐了,不然咱们汉人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施小锦“袁大都督又是谁?”
乔大叔“袁大都督就是袁崇焕呀,辽宁水师提督,把努尔哈赤都给结果了,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