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胡乱抹着自己的脸。

“走吧,再待下去会引人瞩目。”

“好。”我浑浑噩噩跟着他离开。

车上,陆衍琛试图缓解我难过的心情,“医院我安排好了人,苏家对她疏于照顾,说不定她们组织上的人会主动接近她,至于卫东,他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我以陆时晏的名义将他送回了陆家,只不过他麻药还没醒,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来。”

“好。”我点了点头,脑子乱成一团。

路过街角的花店时,我突然大叫一声:“停下来。”

沈祭被我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下了车,我跳下车去买了一捧花,“阿衍,我想去看看长乐。”

“好,我陪你。”

那么小的胎儿,按照习俗是不会下葬的,更何况是流产的。

但我还是给小长乐立了一个衣冠冢,让它不至于没有家。

看着黑漆漆的墓碑,它那么小,没有成型,也没有照片。

医院每天都要做很多个流产手术,没有人会记得它,只有我深刻记得,它曾经在这个世界来过一遭。

“是我没有保护好它,如果当时我再坚强一点,没有被苏宁安的话影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