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傅靳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道:“伯父也是在撮合我们。”
“你三哥和姜槐都要结婚了,等他们结完,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们被催了。”
楚绵被他这话说得耳根一热,索性将卫衣的兜帽往下一拉,遮住了大半张脸,顺势往他身上一靠,声音闷闷地传来:“我没睡好,要补觉。”
傅靳年看着她像只小猫一样软软地靠在自己身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手臂一收,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稳稳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枕着他的胸膛。
上午十点多。
车子终于驶离了高速,进入了蜿蜒的山路。
青云观坐落在山顶,是一座看起来颇有年代感的古老道观,青砖黛瓦,飞檐翘角,在苍翠的松柏掩映下,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清幽与庄严。
让楚绵意外的是,这么偏僻的地方,香客竟然络绎不绝。
三人刚下车,就看到不少善男信女,正拾级而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虔诚的神色。
楚绵和傅靳年走到道观门口,询问了一个正在扫地的小道士:“请问,元真老师傅在吗?”
那小道士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
闻言,他停下手中的扫帚,抬起头懒洋洋地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找我师祖做什么?”
“我们是朋友介绍来的,想请老师傅帮忙看个结婚的吉日。”
楚绵客气的回答。
小道士一听这话,立马摇了摇头:“我师祖年龄大了,还在睡觉呢,再说了,如果是来请师祖看良辰吉日的,那就请回吧。”
楚绵拧了拧眉。
人都还没见到,就吃了闭门羹。
她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我们是特地从京城赶过来的,麻烦你通融一下,我们只想请老师傅帮忙看个吉日。”
小道士却油盐不进,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一声不吭。
楚绵感到有些棘手。
傅靳年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香客,问:“那老师傅何时醒来?”
小道士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回答:“一般都在下午了。”
傅靳年和楚绵同时拧眉。
一个老人家,能一觉睡到下午?
傅靳年对楚绵道:“人还没醒,再问也于事无补,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楚绵闻言,便对那小道士问道:“道观里可以暂住吗?”
小道士一听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立刻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不过……要钱。”
楚绵没想到他开口就是钱。
“多少钱一晚?”
“一千块!”小道士伸出一根手指。
跟在后面的周勤,听到这个价格,差点没惊掉下巴。
道观,一千块一晚?
住的是金子做的床吗?
这道观看着破破烂烂的,竟然比五星级酒店还黑!
楚绵和傅靳年对视了一眼,傅靳年已经面不改色地拿出了手机:“扫码还是转账?”
小道士见状,动作麻利地从宽大的道袍兜里,掏出了一个挂着红绳的、微信和支付宝共用的收款码,递了过去。
楚绵内心一阵无语。
只听“滴”的一声,傅靳年已经付了款。
小道士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到账提醒,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个、十、百、千、万……
十万?!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傅靳年,结结巴巴地说道:“施……施主,您……您给多了!”
楚绵看着傅靳年,拧眉道:“我们住不了几天的。”
傅靳年却只是淡淡地收起手机:“我们来了还没上香,多出来的,就算香火钱了。”
小道士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对着傅靳年行了个道家的礼,嘴里念叨着:“无量天尊,多谢施主恩德,道祖一定会保佑您福寿安康,财源广进!”
楚绵和傅靳年看了小道士一眼,觉得这话听着好虚假。
中午十一点多。
在小道士殷勤的带领下,楚绵和傅靳年分别住进了两间相邻的厢房。
“女施主,我们道观早中晚三餐都在食堂,吃的都是素斋,到时候您和那两位男施主直接过去就行。”
小道士交代完,正准备离开。
楚绵却叫住了他:“小师傅,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元真老师傅会睡这么久吗?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老年人睡眠时间通常都比较短。
这位老师傅却能一觉睡到下午,确实有些反常。
小道士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笑嘻嘻地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师祖他老人家,一向都这样。”
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了。
傅靳年换了一身深灰色的休闲装,从隔壁房间走出来,来到楚绵门前,见她正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便开口问道:“要去尝尝道观的素斋吗?”
楚绵回过神,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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