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辰也读过不少古书,他突然想起来是那种灭绝的植被了—幻草。
提取它的精液反复炼制便能成为精油,用这种精油淘过的皮肉,不仅可以长久保鲜,食用时也只需要用水煮熟即可,味道既保持着肉的鲜美,还有植被的香甜,就像是肉变成了水果般,那滋味算不得极品,也是能让人念念不忘的了。
“这种植被有个禁忌,与火不容。一遇火,就会让人产生幻觉,会让人明知道那是个梦,却还是会相信,它是真实的。”汪辰说着,若有所思地望着张政,“曾玲应当是梦见什么了,而且也把梦境当真了。我听曾伟提过,他摇晃曾玲时,她曾开口说过话,那句你摇得我头晕,说明曾玲,并没有轻生打算。”
“可姐姐,为什么要烧了那幅画?”曾伟问到了关键上,众人把目光移向张政,他也很茫然。
不过一听到说,曾玲不是要轻生,张政却是打心里高兴的,他都打算放弃了的,现在有燃起了希望。
“我去陪着她,其余的事情,等她醒了再说。”张政站起来,四肢有些僵硬,他甩了甩手和脚,就朝门外走。
李湛龙跟在他后面,却被李秋凤一把拉住。
“他此生最恨的就是你,你跟去做什么?”李秋凤说得并不小声,张政回头看看他们,眸子里有丝不一样的亮光闪过。
他说,“等她醒了,我会通知你们。”
张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张东宇凝视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弯了弯,露出个好看的弧度来:终于放下了。
张政不知道为何,此时明明应该很担心,应该非常魂不守舍的他,现在却一派轻松,安然。
他推开曾玲的病房,看着她惨白着脸趟在床上,还笑了笑,才走到曾玲身边,坐到她床上,拿起她的手,放在心口处。
张政这个时候,按曾玲的话来说,就是傻傻的。
他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对曾玲道,“小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知道,这种爱很偏激。因为我只希望你身边就我一个男人,只对我笑,只对我说话,只对我撒娇,这等等等等的一切,我都只希望,一个人独占。”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见着你与李湛龙亲近,就答应了与李秋凤的婚事。可你知道吗?见着你与他好,我嫉妒的发疯。那是我第一次,失去理智,无法冷静思考,只想着,‘你是我的’,就算我与别的女人怎样了,你也还是我的。”
“后来,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优秀,我才发觉,你并不属于我。可我,要你属于我。”
张政说到这里,顿了顿,喉咙动了动,声音又哑了几分,“我干的那些事,我知道,无法原谅,我也知道,你,很恨很恨我。可我,总是失控,要怎么办呢?”
“所以我改,我是真的在改小玲。那个男生的事,我知道,不该是那样,我不该那样,可我就是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