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饭,又去招呼外面的客人,和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天后就继续回到灵堂去守夜。
灵堂里布满了花圈和白色的纸花,四周点上白色的蜡烛,微弱的火光随着风吹一闪一闪的,黄晓走到停放尸体的地方蹲了下来,拿出一叠纸钱在母亲的灵柩前默默焚烧着,母亲穿着一件新买来的衣服,紧闭着双眼,安详的躺在一个写着大大的“奠”字下面,黄晓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又望着母亲的遗体,默默无言。
“黄晓~”
突然,黄晓的耳边又传来喊声,这次他听得真切,的确是有一个纤细的声音在叫他,这声音若隐若现,不大听得清楚到底是男声还是女声,不过唯一能肯定的是有人在叫他。黄晓呼一下子站了起来,喊道:“唉,那个在喊我?”
周围静消消的并无回应,香烛正闪烁着火苗,烟雾缭绕,整间屋里除了自己,就只剩下这副停着的灵柩,寂静的躺在那里在飘飘荡荡的烛光中被倒影了出来。他不放心,走出灵堂,冲外面大声问道:“刚才那个在喊我哟?”
外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牌也不打了,都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有人回道:“没得人喊你的啊,我们都在打牌。”
还有些人干脆关心起他来,询问道:“黄晓,看你精神不对头,你怕去休息哈哟,放心,这里有我们在这里,你快去休息嘛,你也忙了几天了。”
黄晓心里一阵烦躁,自己明明听到耳旁有人在叫他,难道这次也是自己产幻的不成?不过既然众人都这么说,自己也实在不好再坚持下去,索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他向大伙儿告了个歉,又嘱咐了几句便告辞向卧室去休息。
黄晓脱下衣裤躺在床上,茫然躺在床上,尽管身体早已是疲惫不堪,可脑子里却飞快的转动着,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
“黄晓~”
耳边又传来轻呼声,这次他听得更加清楚,这声音犹如贴到他的耳旁一样,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扫视着四周,除了自己的影子空无一人。他不放心的下了床,喝道:“哪个在整我,叫我又不出来。”
可回答他的除了微微的风声,什么都没有,他在房里仿佛病态一般来回翻找,想要找出这幕后的罪魁祸首。
“看来是我自己幻听了,算了,睡觉吧。”翻找了一阵后什么也没发现,黄晓暗想:肯定是自己神经质了,兴许睡一觉就好了。
逐不再理会,脱了鞋子翻身躺在床上,干脆就闭上眼睛瞌睡起来。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隐约听见好像有人在叫他,他神神叨叨的赶紧睁开了双眼,可是四周一个人也没有,睡意涌来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黄晓,黄晓~”
出于本能,他有气无力的应答了一声,可是,回答完了,他突然感到身上一股阴风袭来,刮在身上凉飕飕的。
“见鬼,怎么一下子那么冷了。”他嘟哝了一句,起身想要扯过被子搭在身上,不要一伸手却无意间触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