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征默默念叨着,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温宁虽然被陆进扬揽着走,省了点力气,可是走一会儿就得停下来把鞋底儿的泥给刮掉,不然鞋底越来越厚,跟松糕鞋似的。
而且她体力本来就跟不上天天负重跑的陆进扬,早上还没吃饭,实在是走得艰难,呼吸间肺里裹了玻璃渣子似的,火辣辣地疼。
她难受地蹙着眉,腿还是机械性地跟着陆进扬往前迈。
陆进扬虽然在赶路,但注意力时刻都放在她身上,一见她小脸发白,眉头微蹙,便立刻停下来,语气关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宁咬着牙摇摇头:“我没事。”
她娇气,但也拎得清场合,现在是陆进扬要赶去跟部队汇合,是军令,是纪律,她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他。
陆进扬视线落到她苍白的唇色上,目光透出心疼。
“孙长征!”他朝前喊了一声。
孙长征停下脚步,倒回来:“陆队,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