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碧落草落在这等奸佞手中,实在世道不公。
顾崟玉眼睛同样眯了眯,唇上的笑意却勾人的紧,没有半分小人得志的意味,“多谢夸奖”。
萧秋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盯着她看的西域女子,有些不耐烦的直接在她脖颈处劈了个手刀,她便瞬时间昏厥过去。
···
那西域女子昏过去好久才将将醒过来,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皆被绑着。眼前微微朦胧,灯火糊作一团,她轻轻晃了晃头,这才看清面前坐了几个人,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感觉到口中没了布条,她目光一凝便一咬牙。
面前的女子一身红衣,容颜绝世倾华,她手支着脑袋,有些无趣的看着她的动作,懒懒道:“不必费力了,你口中的毒包早被人拿走了”。
那女子身形几不可察的一滞,接着眼中升腾起一阵迷茫。
萧秋噗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的点破道:“想装听不懂中原话?方才我瞧你在马车中,倒是竖起耳朵来听得一清二楚”。
西域女子闻言身形有些僵住,萧秋当时分明未看她,又怎知她能听懂。她心底没来由的一阵不祥,却还是强撑着没有出声。
萧秋微微失了兴趣,转向顾崟玉,懒洋洋一抱胸,“我累了,殿下自己随意处置吧”。
口中有毒药包,身上也没什么伤痕,这女子的处境可比牢中的其他人要好上千倍,这身份也必然不简单。看来也是个嘴硬的主,不用点什么手段,也是吐不出什么东西的。这样的累活,还是交给顾崟玉自己来做好了。
西域女子身子抖了抖,不由自主的看向灯下的绝色公子,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唇角还一直挂着些微浅淡的笑,烛火照耀进他眼中,也没能点亮一滩深沉墨意。她没来由的觉得,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是最危险的。
他目光似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角落,便立马走出来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他不再看她,只是手上拨了拨茶叶,随意开口:“带下去,好好审审”。
窗边嗖的一下飞进来一个小鸟,黑漆漆的夜里身影越发隐蔽,站在窗檐上叫了一声。
顾崟玉看了一眼道:“来的晚些”。
萧秋拿了个新的茶杯倒了杯凉茶递到墨雀身前,“看来将老巢也找到了”,说着她看向顾崟玉,“殿下今日可听到地牢中那人管蓝主管叫副教主?”。
顾崟玉点头,“拍卖的山洞内桌椅上有莲花暗纹,他们是东莲教的人”。
萧秋随口嗤道:“前些年还是没名没姓的江湖小派,谁知不过这么短的时间,竟做起了歪门邪道之事”。
顾崟玉看了看月色,懒懒道:“本王去瞧瞧”。
萧秋闻言也站了起来,顾崟玉看着她的动作眸光一闪,面色无波道:“你不必去了”。
萧秋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话中带着嘲讽,“倒不知殿下是这般怜香惜玉之人”。
顾崟玉轻轻一笑,“本王怜香惜玉,也只对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