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孩子玩是一件费体力的事,沈今懿上车后没多久就睡了,到家了才醒。
洗漱完,她先歇下,陆徽时到书房待了会儿,不多时,接到她的电话。
“陆徽时,你怎么还不睡?”
从宣城回来后,沈今懿莫名喜欢上了叫他的名字。当然,只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所以陆徽时也由着她。他关闭电脑:“来了。”
房间的大灯开着,床上鼓起一团,听到门开的声音,被子小心翼翼掀开一条缝,接着钻出来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沈今懿脸上都是闷出来的薄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想到小姑娘别开生面的爱好,陆徽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和茜茜看恐怖片了?”
她爬起来:“嗯。”
陆徽时关灯上床,抱着她睡下,“知道会害怕还看?”
“八岁的小朋友都不怕,我怎么可以怕!”
人 菜还不服输,陆徽时轻笑:“她的胎教就是恐怖片,你已经输在起跑线了。”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沈今懿枕着他臂弯,窝在他怀里,摆明要赖上他:“反正都怪你!”
经典的碰瓷套路了,陆徽时从善如流:“嗯,我的错,怎么赔?”
沈今懿没有立刻回答,她还是想陆徽时陪她去看画展,不用很久,只要陪她两个小时就足够。
又想起以前陆憬然答应她要做的事,但总被工作绊住手脚爽约,次数多了她生他的气,他也会不高兴,责怪她不够体谅他。
为了类似的事情,吵过很多次。
而陆徽时只会比他更忙,默了一瞬,她先问起陆徽时这两天的工作安排。
陆徽时把她的犹豫和顾虑看在眼里,但他的日程临时有变动,现在确定不下来。
与其到时让她期待落空,白欢喜一场,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承诺。
他按照原先的说了,“明天去分公司开会,后天上午有个项目要推进一下,中午有会,下午和银行的人约了见面,结束之后应该有应酬。”
安排得这么紧,肯定没时间陪她看展了,沈今懿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工作要紧,她也没表现出来:“周六还要上班,这么可怜,原谅你了。”
她是乖的,陆徽时一时失笑,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发丝带起轻微的痒意,她眯着眼睛看他:“做什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