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很安静,夏夜的虫鸣遥远模糊,月下枝头,已经是后半夜。
过了一会儿,沈今懿侧过头,小声地问:“……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陆徽时闭着眼睛,嗓音低哑:“不用。”
沈今懿感受到他压抑的呼吸,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你别抱我了。”
陆徽时握住她作乱的手,还是不放人,“就这样。”
“好吧。”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每次都这样了还是要抱着她,非要自讨苦吃。
沈今懿安静地趴在他肩膀,等了许久,才感受到他周身的肌肉放松下来。
她今夜有一点兴奋,一直不见困意,陆徽时垂眸问她:“今晚想听哪个故事?”
还给她讲故事哄睡,沈今懿看着他:“你不累吗?你坐了六个小时的航班呢,我不是沈扒皮好吧。”
陆徽时捏了捏她的脸,云淡风轻开口:“飞机上休息过。”
沈今懿才不信他的说辞。
先不说他本就繁重的公务,去新加坡的这趟行程是临时抽调出来的,还有温凝撒手去了澳洲月余,她作为公司最高决策者,手头的工作没人接替,全都移交到了他手上。
他哪儿有清闲。
沈今懿不知道想到什么,睫毛轻轻一眨,眼睛亮起,在他颈侧蹭了蹭:“哥哥,闭上眼睛,该我哄你了。”
陆徽时轻声笑问:“你准备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