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阴冷的阁楼不知何时满溢着湿热闷潮的空气,聆春仰长了脖子,像要把呼吸道拉断一把的喘,他的眼角湿红滑腻,眼泪没流出来,倒像上了艳妆,整个人开出胭脂色的花,似乎下一瞬就可以结出烂熟的果。
他舒服得狠了,有点神志不清,也不顾光头女人频频投来的怪异目光,抓着机器人刚软下去的性器,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这里是软的?”
燕期看着他波光滟滟的双眸,尚未作答,胸前又传来一阵微弱的酥麻,只见男孩隔着衬衣,含着自己的乳头试探地咬了咬,又问:“这里呢,为什么是软的?”
他的神情茫然天真,像个单纯求知的小孩。
机器人被他撩上了火,目光都狠厉起来,但他不能拆散眼前瘦弱的男孩,只得抓着他的屁股,用力咬了口他的下巴。
“我只告诉你一次。”燕期哑着声音回答,静谧中,金属碰擦的底噪尤为明显,“我被摘除替换的只有左脑、四肢、声带、心脏和眼球。”
“他们保留了我的躯干和部分器官 以确保我是一个纯自然无添加的阴茎……和洞。”
估摸着到了日落时分,光头女人终于动了,她恹恹地说:“下去吧,天黑了,内城人晚上不可能留在外城。”
她将垫在地上的外套拾起来,披在肩头,便从阁楼里跳下去,上下检查一番后,又回到阁楼下面,示意两人出来。
燕期抱着聆春纵身跃下,男孩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脸颊蹭着他温热的胸膛,眯着雾气氤氲的眼,乖巧地和光头女人道了谢。
光头女人摆了摆手,走到门前,大喇喇撕下来交叉的封条,又捡起地上的团成一团的纸条,展开看了,正是聆春来时在她的要求下签的字。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把字条团成团,塞进口中,囫囵咽了下去。
聆春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但很快便理解了,轻声应道:“没关系的,我给您惹了麻烦,我该说对不起才是。”
女人没搭理,指了指楼梯,背过身走了。
聆春从燕期怀里下来,安静地目送她离开后,两人才先后出了黑网吧。
路上他们未发一言,仿佛适才黑暗中的激情只是一场梦,但背后的燥热与潮湿昭示这一切绝非虚幻,男孩的领口内侧还沾有干涸的白斑。
一前一后回到了舒女士的地下租屋,燕期锁上了门,直视着聆春问道:“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来找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