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朝阳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也好提前换身衣服。”
罗道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也是今晚才知道。”
吴朝阳眉头紧皱,“又是才知道?胡子警官,我已经不是刚到十八梯的小萌新,麻烦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儿打整。”
罗道全白了他一眼,“你若不是三岁小孩儿,就说不出把廖志峰踢出专案组这话。”
吴朝阳脚下一停,有种不好的预感,“廖警官跟他什么关系?”
罗道全继续往前走,“廖志峰喊他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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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的夏季不同于别的,白天热,晚上也热。
花子巷低洼潮湿,像个天然的大蒸笼,更热。
陈长庚半躺在门口的藤椅上纳凉,迷迷糊糊中察觉有人站在面前,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手臂不自觉剧烈颤抖了一下。
“我陈长庚,死而无憾了。”
昏暗的灯光下,一袭黑色风衣在弄堂风的吹动下,猎猎飘荡,那副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半张绝美的面容。
“你见过我?”
黑衣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天上而来,平缓淡漠,但偏偏充斥着令人心荡神移的压迫感,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女人,脸色带着冰冷的杀意,同样压迫感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