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朝阳淡淡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方便说就不说,没关系。”
张文浩立即抬起头,脸色微白,额头渗出了汗水,“朝阳哥,我说。”
吴朝阳笑了笑,“文浩,你误会了,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张文浩连连摇头,急得眼眶通红,“朝阳哥,是我的错,我早该向您汇报我的家庭情况。”
吴朝阳眉头微皱,到底是什么样的成长经历,才能把这个还差一个月满十八岁的少年压迫得这么神经敏感。
张文浩低下头,眼泪吧嗒掉落,“我是个遗腹子,我爸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村里的恶霸霸占了我妈.....。”
“好了。”吴朝阳打断了张文浩的话,不用继续说,他也大概猜得到张文浩的境遇,凶恶的后爹,无助的母亲,农村恶毒的流言蜚语,自己好歹还有爷爷悉心抚养长大,估计他比自己还惨。
吴朝阳安慰道:“都过去了,好好干,以你的聪明才智,以后一定能干出一番让他们刮目相看的事业。”
张文浩抹了抹眼泪,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朝阳哥,直到遇上您,我的人生才有了光,您驱散了我过去黑暗的十七年,照亮了我未来要前行的路,您是我的恩人,是我的明主,我不敢自比张良诸葛,但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吴朝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上次说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轮回,哪怕到现在也没跳出这个轮回,还是历史上的那些手段权谋现在依然用得上。这几个月下来我也在思考,觉得你说得很对,商场也好,官场也好,翻来覆去还是那些人情世故、利益纠葛。你熟读历史,对历史上的各个事件有很深的研究,现在或许用不上多少,但我相信以后会派上大用场。”
张文浩泪眼中满是激动。
吴朝阳缓缓道:“猴哥儿江湖经验丰富,在具体的小事件上有很多急智,但在大局观上要差了些。你现在还年轻,磨砺个几年,到时候公司的平台也更大了,那个时候就需要你挑更重的担子了。”
张文浩挺直腰杆,咬紧嘴唇,“士为知己者死..。”
吴朝阳抬手打住,“年纪轻轻不要动不动就提死字,我们一起要走的路还很长。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学习不能落下,不仅仅要继续研究历史,还得深入研究现在的官场,包括国家地方的大政方针、官场的体制机制、潜规则等等,还有商场上的法律法规,各种手段,都要研究。只有有了足够的知识量和背景资料,历史上那些宏观权谋才能有用武之地。”
张文浩重重点头,“朝阳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