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芙抿紧唇不说话了。
她怎么就惹他生气了?
借马的事,她都已经道过歉了,难道他真的要因为这点事和她闹别扭吗?
沈若芙心里很难受。
回到锦明堂,沈若芙就把给惊风做的马鞍拿出来,送到江辞镜跟前:“今天早上刚做好的,哪天有空,给惊风试试合不合马身吧。你要不想试也行,我的手艺肯定是没有绣娘好的……”
要是以前,江辞镜肯定很快就伸手去接了,然后很宝贝的将它收起来,说不定,还会舍不得拿出来用。
就像沈若芙前阵子给他绣的那方帕子。
可现在,江辞镜却只是看了一眼,问道:“你的那副呢?”
沈若芙怔怔地抬眼看他,忽然想到什么,放下马鞍,走到门边叫来飞雪,当着江辞镜的面吩咐道:“你去一趟马厮,把我给潇竹新套的马鞍换下来,换成原来的那个。”
飞雪应了声“是”,赶忙去了。
吩咐完,沈若芙转头看向江辞镜,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满意了吧?
花了半个月做的马鞍,一次都没用过呢,就被迫束之高阁了。
江辞镜接受到她的暗示,道:“你若真心疼自己的心血,就不要将它借给旁人。”
沈若芙揣着一肚子闷气,走到罗汉床上坐下,撇过脸说:“不借了,今后甭管四弟来找我借什么,哪怕是被人说我们手足间关系冷漠,都再也不借了!”
江辞镜听到这带着怒气的声音,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才回过头,却瞧见妻子的眼中竟浮起了盈盈泪光,心头那点火气,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
江辞镜走到沈若芙身边坐下,沈若芙立即侧身往旁边挪了挪。只是罗汉床就这么大,她这一挪,就挨到了栏杆,江辞镜一追上来,她便再无处可逃。
“好端端的,怎么还掉眼泪了?”
沈若芙埋怨道:“你莫名其妙同我发脾气,给我脸色看,还不许我掉眼泪了?江辞镜,你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