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路上,蒋寸心就在牵手时,用法术帮佑生擦干了被水泡湿的头发。
现在又递上了热乎乎的茶汤,刚好入口。
蒋寸心把茶杯送到佑生手里,佑生捧着茶杯,蒋寸心捧着佑生的手。
他说,“我虽贵为地府的君主,但人人皆说我风流成性。污蔑我,不愿信我,还因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在公务上也给我使绊子。唯有你,知我不易,愿意信我、伴我,来到我身边。日后,我定会加倍珍惜你。”
佑生喝了茶,放下杯子。
回握住蒋寸心的手,点点头。
佑生的小院子。
扶春失魂落魄地走进去,敲一下门,不再像之前那样,等佑生来开门。
她推开房门进去,躺到窗边的小塌上,闭上眼睛想要睡一觉,她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可她翻来翻去,竟睡不着。
索性起身走到佑生常常站着盯她练功的地方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佑生给她的册子。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伤心有什么用呢?
佑生说,要择一喜爱之物,将其炼化,融入魂魄,才能化天地万物为己用。
可现下自己还不能做到,当下最要紧的是将见微和照山河再练到下一个小境界。
佑生说过,就算只是划船,也需要能力。
只会划船的苦力是走不长远的。
只有变得更厉害,才能更好的洞察人心,帮助他们解开执念,将其送入轮回。
佑生教自己的那些,别的都好学,就见微和照山河这两样功法,学起来真是难上加难。
见微佑生一听便知,但这照山河却很特别。
扶春问过佑生,怎的会想起来给功法起这样一个名字,这样大气,一听就有一种浩然正气从胸中升起。
佑生说这名非她所取,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残卷。
她也并未完全参透。
只想着,若扶春多学一点,她将来便能多一分依仗。
先前扶春也一直很勤奋,可勤奋里总带着点被迫的意味。她常常被佑生推着走。
佑生!
……
扶春像强迫自己别在想这些事,赶紧练功。
大家都说她没心没肺,万事不挂心。
为什么?她那么没心没肺的人,现在竟然做不到专心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