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的眼睛亮了,拖着凳子凑到周予安跟前:“姑娘好生厉害!这良田和铺子还没有到姑娘手里,姑娘转送给了江凛,这个好姑娘落下了。江凛得了好处,自然也会善待姑娘,哪怕只是明面儿上的,也会把最好的铺子分给姑娘做陪嫁。待黄大人催促秦柔,让她拿出那三万两白银时,江凛与秦柔之间必有嫌隙。”
“嫌隙早就有了。”周予安沉了眸光:“早在江凛准备放弃秦柔时,秦柔就已经对他生了恨意。现在做的,不过是加重这份恨意罢了。”
“真想看看,他们俩吵起来是什么样子。”抱琴托着下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若是这候府倒了,对姑娘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一个出阁的姑娘,能对我有什么影响?”周予安眨眼:“哥哥跟嫂子走了吗?”
“天黑前走的,一直放心不下姑娘。”抱琴道:“他们倒是好人。”
“兄长懦弱,能辨得清是非黑白。嫂嫂精明,却是算计有度,跟这候府里的其他人比起来,他们的确是好人。放心吧,姑娘我心里有数。”
“姑娘还饿着吧?我去给姑娘备些吃的。”
“你家爷爱吃什么?”
抱琴愣了下,说出几个菜名。
“把这几个备上,再预备些别的。”周予安转着茶杯:“吩咐府里的那些暗卫,让他们把耳朵竖起来。”
“爷要过来?”抱琴喜道:“我终于知道书上写得那个了。”
“什么?”周予安抬眉。
抱琴清嗓,如老学究那般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家爷怕是一日都离不开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