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他顺势握住,他将他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胸口,“漓儿可知?吾心之痛,痛不可言!”
霜月浑身一震,胸口的酸涩之意四处散开至全身四肢,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手。
痛?她之前痛得还少吗?想要这样获得她的怜悯,她不会被触动了。
那人终究是松开了手,靠在一旁一副痛苦难忍的模样。
霜月冷眼旁观,他微仰着头,双目紧闭,靠在车壁上,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身黑金色的长袍衬得他贵不可言。
忽地从外面吹进来一阵风,将案上的烛火吹灭了,车中骤然漆黑一片。
车惟上的轻纱吹在脸上,滑滑的,四周仿佛还能听到外面巷子两边人家的谈笑声。
他们肯定一家人才用过晚饭,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说着白日里各自遇见的趣事。
这样温馨的一幕是她不可能再触及到的。
她扶在车身,心中百转千回。
她看着一旁的那人,光线无比昏暗,他连他的脸着看不清,只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两人又不再言语。
夜晚,透着一股淡淡的凉意。
过了片刻功夫,就到了顾府,门房见是他回来了,马上拨人去了内院,通知了顾老夫人和董夫人。
门口挂着一片亮堂堂的灯笼,下马车时顾玄风伸过手要搀她,她直接无视,由着红梅搀着自己。
刚刚在车上见他格外不适,现在看他没有半些不好,十之八九是装出来的。
也许是在马车中颠簸久了,她小腹部总是隐隐的坠痛,格外不适。
红梅最先发现了她,“姑娘,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小腹疼!”霜月轻轻吐出了一句。
顾玄风听闻担忧地看向她,见她满脸冷汗,很快将她人打横抱了起来,又嘱咐了身后的陈兴和方岱,“快将慕容英喊来!”
顾玄风抱着她进屋的功夫,她看见了不远处由着人搀扶过来的顾老夫人、董夫人四小姐和顾正清一群人。
霜月觉得无比尴尬,顾玄风倒是从容,颌首问了好,“祖母!母亲!伯父!”
顾正清没见过霜月,瞠目结舌地看向顾老夫人,“远致抱着的这是哪家的姑娘?”
霜月在顾玄风的臂弯的缝隙中看见了顾老夫人和董夫人脸色尤为难看。
慕容英过来时同样脸色很难看。
顾玄风将她放在画屏之前住着的那个偏房床上,奇怪的是画屏的人和东西并不在房中。
慕容英当着那人的面为她诊着脉,诊到一半突然表情凝重,“有孕了?”
霜月脑中犹于五雷轰顶,"慕容姑娘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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