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躺下来，吹了灯打算睡觉。

一只温热的手掌却突然抚上肩头，男人嗓音沙哑，克制，“可以吗？”

他真的很希望，有朝一日他不再是兼祧两房的小叔子，而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宋怀君脸上一烫。

不等回答，却被他咬了一口。

被窝里，传来男人含糊的声音，“阿衍会让你开心的，你就不要惦记裴黑豆了，他不行……”

到底是哪个不行？

宋怀君倏然红了脸。

温度一下子飚了上去。

“裴黑豆写了……休书，”她有些气息不稳，她颤声道，“你其实，可以叫我名字。”

“可以吗？”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可我好像……又有些习惯了……”

宋怀君叹了一口气，“是啊，叫了十年了。”

“有时候我觉得，叫夫人也很好，让我有种被庇佑的感觉，总觉得即便是到了最黑暗、最艰难的时候，也总有一双温柔的手将我拉起，将前路照亮……”

男人嗓音轻颤，“这样也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