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割下了那个男爵的头颅,滚烫的鲜血溅到我的脸上,当那股温热在脸庞上逐渐冰凉,当时的我才意识到做了什么。”
“我杀了对我悉心教导,希望我能成为一柄利剑的男爵,那之后我就明白了——世间上没有什么是杀不掉的,没有什么是杀不死的,如果有,那只是你没有实力。”
“在杀那个有着征服一切的野心却没有足够能力的男人此前时间里,我一直认为那个男爵是杀不死的,就像是太阳无论前一天如何凄惨地消失在视线中,第二天清晨便又会朝气蓬勃地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十二岁那个发动暴乱的奴隶也被我杀死——因为我觉得他们杀不死那个当时看起来已经抱头鼠窜的男爵,倒不如用他们的血让我有更高的位置。”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得到了那个有着狂妄野心的男人的赏识,他似乎真的待我如亲子。”
“如果他最终没有试图将他亲手铸的剑给粉碎的话,也许我还会忠心地跟随他征战。”
“可惜,那名为庆功宴的晚会,那份毒药并没有生效——因为我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突破到了六阶,六阶的体魄足以让我对那份可以仅仅可以让五阶虚弱的毒药彻底免疫。”
“他亲手铸成的剑,自己却不了解那柄剑的锋利。”
“他死了。”
“我的剑刃贯穿他的心脏时,他那狰狞的表情以及即将死亡时手脚无力的挣扎,还有那双眼睛,恐惧吞噬了他的一切。”
“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高大的老人在冷风中直视自己的老友,那双棕褐色的眼睛在冰冷的空气中暴露,深邃又神秘。
“一个似乎是废话的道理。”
“所有活着的都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