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我回来的时候总能碰上你。
上一次是雪山,这一次是火山,咱俩可真有缘分。
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山。”
“雪山?你去雪山干嘛啊?现在这个时候去雪山不是很冷么?”
“滑雪。”戚槿敷衍着,“刚好雪崩了,吓死人,还好啊,我还活着。
不然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么好玩的人。”
“行了啊!你们俩别肉麻了啊!”何彦在边上酸着,“别就是欺负我没人么?”
“我知道那人是谁了。”
“谁啊?”何彦不知道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人啊?”
“天井,地牢里的,上次你要我去见的那个女人。”
“谁?”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不知道,戚槿本来是逗他的,这回轮到自己怀疑了。
“等等,你先说清楚是谁。
我只记得大概是十年前,老爷子突然叫我过去一趟,说地牢里关着人。
让我保证不把她饿死了,门一直关着,我没见过他。
每次有人来,都是老爷子传信的。
近五年来你是唯一一个,上次你说来的时候老爷子就吩咐了,他说你要是给我什么东西,就让我带去见那个人,但是我不能跟着去,甚至不能出现在老宅。”
“表小姐。”
何彦吓得不轻,他脸上露出一阵苦笑,最后确是难以释怀的摇着头。
“你是不是弄错了?”
他质问着,他找了这么久的人,怎么能一直就活在他眼皮子底下。
“老爷子,那,那是他亲外孙女。
怎么可能?
他疯了么?”
“不是他疯了。”戚槿摇着头,抿着干裂的嘴唇道,“是表小姐疯了,我见到她的时候是疯疯癫癫的。
见到骨刀之后才好说话正常点,但终究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了?”
何彦怀疑他的用意,苏家的人精打细算到极致,无利不起早,不可能突然卖自己一个破绽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七对东河都是不管不问的,那是因为对他还没完全放下心来。
何彦一直以来,也从没哪一刻认为自己是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