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好搓了搓手,讨好地笑了笑,“就是说说而已嘛。”
江洵直没理她,转身对宋云禾行了个揖礼,“常听内子提起宋小姐,府上招呼不周,还望小姐见谅。”
宋云禾回礼道:“江公子言重了,府上热情周到,倒是我多有叨扰。”
余羡好最烦这些繁文缛节,两人你来我往看着都累,又坐回吴王靠,捏碎糕饼往鱼池里扔。
江洵直看了她一眼,道:“别喂了,鱼眼都撑鼓了。”
余羡好探头朝池子里看了眼,反驳道:“鱼眼本来就是鼓的。”
话音刚落,池子里的鱼翻了个身,鼓囊囊的白色肚皮朝上,的确是要撑死的样子。
余羡好假装没看见,抬眸看天,手里剩下的半块糕饼就要往嘴里塞。
江洵直眼疾手快捉住,道:“人也不能傻撑。”
他夺过糕饼扔进盘子里,又从丫鬟手中取了帕子给余羡好擦手,擦完才道:“让宋小姐见笑了。”
宋云禾许久没听过这个久违的称谓,看着江洵直和余羡好的样子,心里替她高兴,余羡好远嫁来九江,有个宠疼她的夫婿,到底是没有白来。
她看见余羡好过得这般好,也就放心了。
三人围坐石桌,余羡好问:“你怎么回来了?”
江洵直不回她,只是又看了余羡好一眼。
还不是因为听丫鬟说二少夫人的手帕交来了,二少夫人在门口哭得差点断过气去,他才急匆匆从书斋赶回来。
结果除了眼睛有点肿,肚子都快撑成了小坛子,他白操心了。
宋云禾失踪这些日子,余羡好没少在家哭,每次定安来信说没找到人都要哭一场。
“宋小姐。”江洵直开忽然口。
余羡好插嘴,“听着生分,她是我手帕交,你唤她云禾吧。”
江洵直抿唇不理她,对宋云禾道:“方才听宋小姐说,想要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