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剑吗?”
“今日不练了。”
宋云禾想了想,翻了个身问:“你累不累?”
顾临眸色骤深,宋云禾从中读到危险,忙说:“你要是不累的话,去练剑吧,我想看,就穿那身喜服好不好?”
宋云禾还记得昨夜看他穿喜服的模样,长身玉立,挺拔如松,只可惜她没能看多久,那身喜服便被他扔在了地上。
说干就干,她抱着被子坐起身,顾临拿了中衣替她穿上,自己又重新穿上了昨夜那身喜服。
顾临坐在床沿,宋云禾跪坐在他身后替他束发,他束发的冠不知扔去了哪里,顾临垂眸看着挂在床沿的红绸。
他拿起那根红绸往后一递,“用这个吧。”
宋云禾接过,表情微赧,那是他昨夜亲手扯开的她的喜服腰带。
天空还没有彻底亮起来。
顾临执剑而立,抬眸朝窗口看去,宋云禾裹着被子坐在临窗的软榻上,胳膊搭着窗棱,乌发披散。
“夫人想看什么?”
宋云禾因那称呼愣了愣,随后说:“都好。”
顾临唇角轻勾,身形一动,翩然落入院中。
剑随身动,红衣似火,剑如白虹……
他发间红带飞舞,仿佛还是那个纵马轻裘的少年。
少年抬剑横眉,一剑霜寒。
早起的云雀在枝桠间蹦哒,抖落几滴晨露。
顾临收剑而立,脸上已挂上薄汗,他走到窗前,隔窗探头进去亲了亲宋云禾的额头,“还看吗?”
宋云禾摇头,“有些饿了。”
顾临传了丫鬟入内,又给府上下人都包了红封。
这一日好像过得特别快,又好似特别漫长,是难得的安宁时光,他们将一日过成了一年,从晨昏到日暮就是一轮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