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腰间的伤口被牵动,涌出更多鲜血,身体终于后知后觉感觉到了疼痛。
……
齐玉说要把宋云禾捧在掌心里,倒真是没骗人。
桌上还有新鲜的绿叶时蔬,冬日里绿蔬难得,还是快马加鞭从南边运过来的。
宋云禾挑拣着吃了几口,什么都尝上一些,看上去胃口很好。
她不会亏待自己,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尝尝这个。”齐玉难得见她吃这么多,把碗碟推到她跟前,“这是粔籹,楚国的点心。”
宋云禾筷子绕开那只碗碟,夹了青菜。
齐玉不介意,他之前喜欢她的温柔,现在她身上这股劲他同样喜欢。
帘子掀起半边,一名士兵走了进来,躬身对齐玉耳语了几句。
宋云禾抬眸瞥了一眼,见齐玉眉心缓缓蹙了起来。
士兵还要再说,齐玉抬手制止,看向宋云禾,“你慢慢用,我还有事,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她们。”
他匆匆起身离开营帐,出去之后低头钻进了另一顶军帐。
帐中的味道不太好闻,腥气很重,地上躺着个人,几乎被血浸透,哼哧哼哧地喘着气,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齐玉将他看了一番,问:“怎么回事?”
地上的人艰难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尸体,被人扒了衣服……像是咱们的探马。恐怕,恐怕营混进来了,后来……后来我们追查时,遇到了埋伏……对方只有一个人,但身手了得……我们……我们四个人,只剩下我……”
他说到这里,气息越发微弱,声音几乎听不清了。
齐玉眉头紧锁,蹲下身,冷声问道:“什么样的人?看清楚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嘴唇颤抖着:“很……很年轻,他留着,留着胡子,他,他伤得很重,应该也活不了了。”
若不是留着胡子,齐玉几乎就要怀疑那人是林玠。
年轻,胡子……他很快想到了一个人,他在宁州宋云禾家中曾向那人打听过外面的情况,那人叫叶冲,正是林玠的亲信。
叶冲已经在附近,那林玠必然已经在此。
齐玉站起身,脸色阴沉,“倒是我小瞧他了,看来,人已经混进来了。”
一副将道:“属下这就带人彻查,务必把人给抓出来。”
“不必。”齐玉抬了抬手,他目光精锐,盯着一处,“我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