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丰滥赌,对银钱这种数目最是敏感,此刻看着册子上面记录的一笔笔银钱,当即瞧出古怪来。
他唇齿激动地开口问:“这是...”
江凝笑了笑,告诉他:“这些原先是祖母为表舅舅准备的,可自从表舅舅来了京州城后祖母便改了主意,不肯将这笔钱拿出来给表舅舅了。”
“不肯?为何不肯?!”
这么大的数目,徐荣丰一听到‘不肯’两个字,当即不乐意了。
“表舅舅想知道?”
江凝故意卖着关子。
“乖侄女儿快告诉我!”
徐荣丰搓搓手,用那双在赌坊里熬红眼的眼神盯着她。
“自然是因为祖母想把这笔钱留给旁人。”江凝用手护住唇齿,悄声道。
“旁人?!”
“难道是江万安江万彦那两个不中用的家伙?!”
徐荣丰能想到的便是江万安江万彦俩兄弟,他们是江老夫人所出,她虽然私吞的是江家家财,可她除了会留给自个儿子,还能留给谁?
江凝眼底隐隐露出鄙夷神色,徐荣丰自个比江万安俩兄弟还要不中用,竟也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眼下自己要利用他让将江老夫人私吞的江家家财吐出来,自然是不会让徐荣丰瞧出自己异色,她掀眸道:“表舅舅说得不错。二叔三叔见祖母将表舅舅一家从宥阳接到府上,怕祖母将家财全都给了您,便到祖母跟前与她闹,说要将这件事捅到江家族老面前,她这才改变主意。”
“两个畜牲!”
徐荣丰咬牙切齿,他以为万贯家财差点就入了自个腰袋,谁知竟被江万安俩兄弟从中作梗,心中自然十分记恨。
“表舅舅可想将这笔钱拿回来?”
见铺垫得差不多,江凝手低声问他。
“自然想!难道侄女儿有法子?”
徐荣丰双眼发亮,直勾勾问她。
江凝手指尖转动手边茶盏,随即道:“如今二叔整日嗜酒不足为患,表舅舅只需对付三叔即可。”
她说着,不知何时从手边上拿出个小瓷瓶递给他道:“这个晚上回去表舅舅悄悄拿给表姐姐服下,等明儿一早表舅舅便按阿凝说的去做。”
“你这是要我赌上锦儿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