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交手的这两年来,江老夫人频频落下风,此刻人竟也有些颓靡模样。
“祖母还真是了解阿凝。”
江凝手中揣着暖手的珊瑚绒袖手,冷冷看她。
“我若是不交出这笔钱呢?”
江老夫人恨恨瞪她。
江凝不紧不慢从袖中拿出封书信,扬起手道:“这是昨夜表舅舅写下的证词,上面记录了祖母您将表姐姐送到三叔榻上的罪行,我若是将这份证词递到大理寺,祖母您这么些年的名节可就毁了。祖母是要名节还是要钱?”
江老夫人攥紧爬满皱纹的手,恨铁不成钢瞪向徐荣丰,她想到他蠢,可没想到他会这么蠢,任由江凝当傻子摆弄。
偏偏此时的徐荣丰还以为江凝在帮他,亦是得意洋洋地看着这处好戏。
“蠢货,蠢货!”
江老夫人声音粗哑吼着,徐荣丰皱皱眉头,还听不出她话中之意。
“祖母可选好了?”
江凝睨着她复问。
江老夫人恨恨咬牙,脸色由方才的黑沉变得惨白如纸。
她身子颤抖地吩咐张嬷嬷,开口道:“将钥匙拿给她。”
“老夫人...”
张嬷嬷怔怔望着她。
“拿给她!”
江老夫人绝望闭眼。
“是...”
张嬷嬷这才躬身上前,将福瑞堂的库房钥匙递给江凝,江凝立刻拿给采荷,让她去将库房里的银钱都搬空,一分也不许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