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人极好,只是我对他,无甚感觉。”
那夜谢沉胥说的话,让江凝改变了主意,自己不能利用孟承御来避祸,若她真那般做,便真真是毁了他。
“无甚感觉?可我听阿御说,你们这两年也常通书信往来。”
孟氏面上微诧。
何况这回在孟承御来京州城之前,江凝还主动给他去了书信。
“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其他的,阿凝想都未曾想过。”
江凝坦诚道。
“那阿御倒真是一厢情愿了?”
孟氏面上露出几分担忧。
对她来说,若是江凝和孟承御能成,她心头自然高兴,毕竟孟承御是他们孟家人,他身为家中长子,该担起的责任一件没落,单凭这副有担当的样子,便是京州城许多公子哥都做不到的。
“阿娘,你既然瞧出来了,便帮我劝劝表哥罢,我怕他再困囿其中,耽误了他的人生大事便不好了。”
与谢沉胥走到这份上,江凝便是嫁给旁人也不愿祸害孟承御。
“嗯!”
孟氏点点头,心里虽有惋惜,可这都是孩子们的事,她插手太多也不好。
母女俩人在轿辇内说着话,倒也不觉烦闷,马车很快行至宫门口。
这里江凝已经不陌生,可江尧年他们在漠北多年,见到眼前巍峨耸立的皇宫,到底还是带了几分久别重逢的陌生感。
尤其是江尧年,站在宫门口望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步伐。
孟氏他们也不好催他,只等他动身了才一齐往里走。
今日未有飘雪,宫道上干干净净的,新岁还未过完,宫内的布置也还是一片喜庆。
走在大理石铺着的地板砖上,江尧年心中尤为激荡。
快到皇极殿时,花蕊已经在宫道上候着,她告诉孟氏和江凝,是曹贵妃和五公主要见她们,并非是靖桓帝想见。
随即,她们便和江尧年江稚分开,往福宁宫而去。
花蕊将她们带到宫门外,让她们候着,她先进去同曹贵妃和五公主禀告。
江凝和孟氏在外边恭恭敬敬站着,可花蕊进去许久,却不见她出来。
宫道上四面透风,有寒风吹来,让人手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