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的笑声，这一瞬间，仿佛驱散了心里所有的阴霾。

林善言也忍不住跟着乐了，他又提着手中的灯笼仔细照了照了其他人，随即笑道：“你看看你们，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哩！”

众人闻言，连忙相互瞧了瞧。

这一圈看下来，也就是一直坐镇后方的秦老头身上是齐整干净的。

其他人，那都恨不得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衣裳更是歪的歪乱的乱，满脚的泥泞。

就连向来穿衣一丝不苟的林善行，此刻衣摆也是沾染了泥污，就连发丝，也被树枝刮出了几分凌乱。

众人一边相互取笑，一边往回走。

等回到家中，忙各自回房去梳洗换衣了。林善止跟着秦老头回房后，便幽幽开口道：

“您不是不让下毒的吗？怎么又把毒药交出去了？”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只是方才一直没有选到合适的时机，导致憋了他一路。

秦老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我是不让你下毒，又没说我自己个儿不能下。”

林善止默了默，随即又道：“不是说医者仁心的嘛……”

秦老头却挺直腰板，昂了昂脑袋：“医者固然要常怀仁心，但遇见不平事，也该扬善惩恶！”

林善止无声地望了自家师父一眼，随后垂下眼眸，没有再吱声。

什么惩恶扬善，明明是怕自己背上罪孽，这才替自己出手的吧？

若非自己说出那句话，以这老头子的性格，才不信他会做出下毒这种事呢……

好半晌后，林善止低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