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究竟难在何处，又该如何做到，就连林平之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不过他对剑法的领悟毕竟有限，于是便将自己这大胆的猜测，告诉了凝眉沉思的风清扬。

风清扬听后大赞，直接拍桌而起，不停地来回踱步，脸上的神色又是惶惑，又是惊喜，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好似被生生截断了一般。

隔了许久许久，风清扬才语无伦次的说道：“对……对……你说的没错，绝不会有错！”

“无剑胜有剑之境，我怎么没有想到？”

“无剑之境，无剑胜有剑之境……是了，必然如此，不，是绝对如此！”

“无剑之境……无剑之境……”

风清扬兀自呢喃一阵后，倏地冲出洞外。

林平之和令狐冲见状，赶忙追了出去。

只见风清扬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悬崖边上，林平之二人登时吓了一跳，生怕他想不开跳了下去。

但好在仅有片刻，风清扬又转身走了回来，自顾自的走入山洞。

林平之和令狐冲心下困惑，又跟着回到山洞中。

风清扬一个人来到刻有“风清扬”三字的石壁前，望着上面的字迹，久久不语。

林平之二人知他此刻的心境，定然异于常人，颇有几分走火入魔的征兆，因此均不敢出言打扰。

过了许久，便见风清扬从地上缓缓捡起一截枯枝，不过小臂长短，十分脆弱，好似一用力握住，便能将其碾碎一般。

风清扬手持枯枝，在“风清扬”三字的笔划上一一描摹，不见那苍劲非凡的笔划有何加深，但当林平之凝目看去时，却见本来深有半寸的三个字，忽然变得平平无奇起来，既没了之前的笔锋锐劲，也没了刀削阔斧的痕迹，平淡到……就像是自然生成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