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婴儿啼哭

客厅里传来我妈凄厉的哭声和李子墨低声安慰她的声音,我爸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慢慢想,肯定能行。”

我爸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出去,我关上了卧室的门,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下。

我先在儿子身上各处试探了一下,儿子浑身冰冷,只有在心脏处隐隐透出了一丝温暖。

我伸出指尖轻轻按压儿子的全身,可儿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全身都没有了感觉,只有在心脏处受到按压的时候,他嘴里很微弱的轻轻哼了一声。

我又惊又怕,但同时又隐隐松了口气,心里的情绪很复杂。

我怕的是这个邪煞实在是厉害到有点超越我的想象,我不光是没有把握能解的开儿子身上的煞,就连这个邪煞是什么门道都一点也摸不着。

从儿子中煞的迹象上来看,这是个典型的水行阴煞,凛冽的水行之气弥漫在儿子身上,他几乎被冻成了一坨冰块。

但儿子的心脉还保存着最后一丝阳气,这就说明他至少在三天之内还不会丢掉性命。

这就给了我解煞的希望,我心下稍宽,赶紧抓过包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都倒在了地上。

包里有很多我从西南省带回来的法器,这些东西都是寺庙里求来的,比普通的法器效果好很多。

我想了想,拿起一张干荷叶用毛笔蘸着黑狗血在上面画了个镇魂符,把荷叶平铺在地上,抱起儿子放在了荷叶上。

我又拿过一张大黄纸,用针尖戳破了儿子的左手无名指指尖,把阴血点在大黄纸上。

儿子的身体一动也不动,我心里暗暗发慌,下针的时候手在不停的哆嗦,也不知道这一针戳的是深是浅。

已经无所谓了,儿子现在几乎全身都没有了知觉,就算我不小心下针戳深了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从一大堆长长短短的蜡烛里挑出七支红色的,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摆在儿子身边,然后又拿过一个黄铜油灯来斜斜摆在天狼位置上,又把一支白色的蜡烛放在了中间的破军方位。

我从身边的墙角里拖过一个花盆,把里面的花拔出来扔在一边,一切准备就绪。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小刀咬在舌尖上,牙关一用力。

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了我的全身,我赶紧忍着痛把一口舌尖血含在嘴里,快速点着了油灯和蜡烛,又把沾着阴血的大黄纸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