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佩莹撂下这句话就起身去了洗手间，整个酒吧里很安静，我能清楚的听到她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洗脸的声音，还夹杂着……

低声的啜泣和大声擤鼻涕的声音。

我苦笑了一声，拿起那小半瓶酒来呆呆的看了半天。

是，我不傻。

我怎么可能猜不出顾佩莹让我喝完这瓶酒的意思，她是花姐的闺蜜，也是秦然的好朋友。

她气不过我对秦然冷漠的态度，她这是想让我补上秦然未了的心愿，让我和秦然完成这个……

完美的仪式。

我盯着桌子上的酒瓶子，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没错，我欠秦然的，而且是欠了太多太多。

要是真的有机会能再见到秦然，我想我应该毫不犹豫的满足她一切要求，哪怕是能让她伤痕累累的心得到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慰藉。

但是这瓶酒……

它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特殊了，我不能喝。

我已经欠了秦然和顾佩莹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人情债，我不能再欠李子墨的了。

顾佩莹甩着手上的水走回来，坐在沙发里看着我。

“想好了吗？喝吗？”

顾佩莹的脸冷冷的，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摇摇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