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和阿父……
梁婠抱着棋盘,双眼放光,待对上陆修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明白这是又被他戏耍了。
秋夕猛地抬头,姚锦瑟更是挂着泪、瞪大眼珠看过来。
梁婠惊讶看向姚锦瑟。
步行至端门前,就有内侍候着引路。
夜间,梁婠洗漱完,便赤着脚,盘腿坐在榻上,对着棋盘,与自己博弈。
姚锦瑟别开脸,泪意逼红眼角,死死咬着唇,简单的两个字,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姚锦瑟垂下头:“阿父曾派人来接我回去,可条件是要我打了这胎,我已嫁入梁氏,如何眼看夫家断了血脉?我不肯,阿父便不管我,我是无事,可是——”
千秋节这天,陆修走得很早。
“后日,我带你进宫。”
起初,梁婠还有些许担心,陆修这么大喇喇叫她进宫会不会过于狂妄,直到南止车门前,从贵族车驾上下来不少女眷,她才放下心来。
梁婠皱着眉头看过去,坐在榻上的人,眉眼如画。
梁婠收拾好,便去前院,门口的犊车已等候多时。
梁婠垂下眼角,将棋盘放去一边。
陆修舒了口气,才搁下笔,一抬眸,就见梁婠盯着棋盘发愣。
“如此盛装打扮,岂不是会得罪宫里的贵人?”秋夕有些担心。
梁婠了然,轻轻颔首。
梁婠怔怔瞧着姚锦瑟未显怀的小腹,许是目光太直接,看得姚锦瑟不自觉地用手掩一掩,很是无措。
她默了会儿,站起身,“以后给钱,不必再偷偷摸摸。”
梁婠对着镜子照了照,略觉少了点什么,又扯了扯衣襟,只微微露出细颈与雪脯,是娇女郎的欲说还休。
梁婠轻轻勾了勾唇角:“长嫂是梁氏的功臣,这点血脉是该保住。”
他熄灭案几上的灯,走上前,往那棋盘上瞅了眼,微微蹙眉:“你这是生怕旁人不知你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