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黑袍也有些破损，脸色微微泛白，呼吸比平时要急促许多。

与帝天这种级别的强者倾力一战，消耗是巨大的。

他也并非毫发无伤，体内气血翻腾，内脏灼痛，经脉因过度承载那狂暴的混沌龙帝之力而隐隐作痛，魂力更是几乎见底。

但他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眼神平静深邃。

在他身后，那庞大威严的龙帝虚影并未立刻散去，虽然比之前淡薄了一些，却依旧凝实无比。

此刻静静地悬浮着，那双仿佛蕴含宇宙生灭的龙目淡漠地俯瞰着下方重伤的帝天以及碧姬和紫姬。

无形的威压让碧姬的治愈之光都变得晦暗不定，让紫姬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帝天巨大的龙首艰难地动了动，金色的竖瞳已经有些涣散，却依旧顽强地聚焦在玉小烈身上。

他看着玉小烈，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令人敬畏的龙帝虚影，龙吻开合间，溢出的不再是愤怒的龙炎，而是带着浓郁血腥气的灼热气流。

他的声音变得极其沙哑、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却带着一种属于王者的骄傲与决绝：

“咳……败……败在……真正的龙帝之力下……我帝天……死而无憾……”

“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玉小烈能将龙帝武魂修炼到如此形态，帝天由衷的敬佩眼前这个人类。

虽然他站在魂兽的对立面，也杀了很多十万年以上的魂兽，但不得不承认，他是另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玉小烈站在帝天面前，长舒一口气，简短回道：“玉小烈！”

“玉小烈……”

帝天重复着这个名字，这一刻，他似乎有些释怀了。

有一个可以让他全力一战的对手，他很痛快。

巨大的龙瞳转动，艰难地看向身旁因为恐惧和拼命治疗而脸色苍白的碧姬，以及用身体支撑着他、满眼绝望的紫姬。

“玉小烈……我的魂环……和魂骨……都可以给你……”

帝天喘息着，说出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尊严，但又无比坚定，“只求你……放过她们……”

这几乎是一位霸主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和最卑微的请求。

然而玉小烈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意味：

“我可没打算要你的魂环和魂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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