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事务官看不下去了,她连忙安抚道:“风间警官不是那个意思……”

风间拓斋打断道:“难道不是么?”

龟井理子发疯一般敲打着桌面,镣铐在手腕上勒出血丝。她咆哮着嘶吼着,竭尽全力地发泄着情绪:“明明是你打我!明明是你在害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全都要这样针对我!!”

源玉子头皮发麻,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联想到先前遇到的那条圣伯纳犬。龟井理子就和那条狗一样,敏感、暴躁、易怒,无端攻击人。哪怕她明知道是风间拓斋先动了手,可还是会下意识觉得龟井理子在无理取闹。

“看吧,这就是吹狗哨效应。”

伏见鹿的目光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单向玻璃后的画面如同一副世界名画。

“可、可为什么……”源玉子结结巴巴,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

她知道有哪里不太对劲,却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在把龟井太太带回交番之前,风间前辈打了她的胸口,”伏见鹿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如果你是龟井太太,听到风间前辈刚才的话,你怎么想?”

“他在故意揭我伤疤……”源玉子下意识回道。

“没错,但在旁观者看来,风间前辈只是在关心龟井太太,而龟井太太在当众无理取闹……就算她说清楚了真相,可你看她那样子,会有人站在她那边吗?大家都是感性动物,只会听语气温和的人讲话。”

伏见鹿端了把椅子,坐下来继续说道:“看这状态,她经历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人把龟井太太驯成了一条咬人的狗,只要一吹狗哨,她就会失去理智,到处乱咬人。”

最后,他总结道:“龟井先生坠楼并非意外,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凶杀案,有人在利用人来杀人。”

源玉子总算反应过来了,她连忙冲进审讯室,叫停了这场荒唐的实验。

但龟井理子的情绪已经失控了,她不停地咒骂着风间拓斋,连带着开始斥骂在座所有人,连警署和警视厅都不放过,全都被她臭骂了一遍。

酒井事务官得知真相后,勃然大怒,认为所谓的‘利用狗哨效应杀人’是子虚乌有之事,只是伏见鹿单方面的在挑衅刺激嫌犯。

她把所有人叫出审讯室,拍着桌子训斥道:“这就是一起普通的过失杀人案!非要上纲上线,顶多就是冲动杀人!什么狗哨,什么情绪崩溃,纯属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伏见君,我理解你想要通过初任研修的心情,但你不能为了转正捏造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