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货,他们现在又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要砸盘了。
现在就220,240,260,来回洗,我吓死他们。
棉纱的现货已经开始出了,250块第一批的出厂价。
不过现在这些外地来的棉纱商人,接受度不高,毕竟比前些年价格最贵的时候,还要贵100块,他们怕拉回去没钱赚,不太敢下手。”
“包他们运输嘛,以前他们还要孝敬别人,又怕被日本人克扣,现在我们包下来,他们订货,我们负责送到他们的城市。
强硬点,也可以直接给他们下指标,你就告诉他们,必须买,统一价格,大家都这个价,他们肯定有钱赚。
但是不买,抄家,封厂抓人。”
强买强卖,傅肖庵一挑眉,顾砚声下手够狠的,“也是个办法,总得保证我们自己的收入。”
日占区的商人不压榨,压榨谁去,不舒服跑国统区去抗日好了,顾砚声又没拦着他们。
“就这样干好了,反正我们的钱不能亏,周部长三令五申,傅市长,这得用心。”
“这是当然。”傅肖庵点头,“那现货的事情我就安排出了,先保证我们的税收,来个亮眼的成绩,起码五成的增幅。”
“行,你来安排就行,我让沪西的商人跟你联络。”
五成的增幅根本没多少,棉纱的价格较往年这个时候都得有三倍了,但是成本还是这么多,利润率翻得恐怖。
“可以。”说完赚钱的事,傅肖庵聊两句闲篇,“顾老弟,你知道么?上海的股市已经有国外的资金进来抄底了。”
“是么?”这个判断倒是跟顾砚声的判断差不多,“你怎么看出来的?”
“资金啊,以往上海股市就这么多钱,拉几个票出来,别的票的资金被抽出来,价格就下跌,现在是我们搞棉纱,聚集了不少资金,但是别的股票不跌反涨,涨幅是不大,但我看得出来,我觉得国际资本对我们上海感兴趣。
也就是钱不够,等我们搞完这波棉纱,我们完全可以进军别的行业,再赚他一笔。”
坑老外这种事情顾砚声当然感兴趣。
“到时候看情况来。”
吃完饭,顾砚声也不嫌晚,给三井的佐藤青健去了电话。
“佐藤社长,别来无恙,听手下说你打我电话了?好,那就明天见面聊。”
第二天,顾砚声去三井商会找佐藤。
“顾先生请坐。”佐藤奉茶。
“顾先生现在是贵人事忙,希望你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时间快到了,大本营急需这种药品。”
“奎宁,当然不会忘。”顾砚声微笑道:“事实上在上次奎宁出了意外以后,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些商人难以登岛购买的问题。
这些时间我多次尝试,付出了很多代价,总算寻找出了一条可行的路径,而且相信很快会见到成效。”
“哦?”佐藤一下子来劲,“不知道顾先生寻找到了什么办法?”
顾砚声喝了口茶,“我分析了所有可能,寻找到了其中唯一一条能稳定供货的路,就是避开日本被封锁这件事,让重庆的人出面,下订单给南洋的各国,名正言顺的运货到缅甸,然后通过日本军队的防区,抵达到国统区。”
佐藤思维敏捷,一下子就明白了整个运转路径,“重庆有这样的人愿意帮我们做事?”
“不算明面上帮我们做事。”顾砚声摇了摇头,“人家不敢冒这个险,也不能直接进奎宁,以发展医药的名义,研究奎宁的生产,从南洋进金鸡纳树皮。
然后在国统区的药企生产。
我们给钱,当地的官员负责掩护。
我们不说,他们不问,大家心照不宣。
就算有人查起来,以他们的能力,这药品生产线劣质,经验不成熟,报废掉许多,非常正常。
而实际上,药品生产好,运回我们这里。”
“原来如此。”佐藤微蹙眉的点头,情况确实比原先复杂了点,但是逻辑上确实行的通。
而且以当地官员的贪婪,也会帮他们掩盖好这件事。
就是
“他们的药品生产能力可靠么?这药品质量不能太差,这是军队作战用的,军部要检查的。”
这顾砚声当然知道,奎宁嘛,南下作战,就那些地方,疟疾多的要死,质量当然得好。
但这不是没办法么?
“这个确实我保证不了,但我觉得有总比没有好,如果您实在觉得不行,我觉得可以订购专业的生产线运送过去。
让日企医药的研究员写一份操作流程,这应该大差不差。”
佐藤好好思索了下,“树皮能买到多少?”
“几吨的量肯定有,具体的得看那边官员的操作水平,我让商人在贿赂当地的官员,能行的话,数量就大,看对方的级别。”
“好,就按你说的办,辛苦了。”
南下作战,奎宁是硬需求,佐藤也没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