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呢?
那些削尖了脑袋,也想攀附关系的人呢?
今天是周六又不上班,而葛老又是上午就动完手术的。
就算是走路,只要是人在燕京的,也该走到这儿了吧!
只可惜……
那些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人,知道葛老心腹廖晨曦都被抓了,哪还敢来啊!
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驶来。
王沣海连忙掐灭烟头,挤出一丝笑脸。
脚步飞快的迎了过去,等车停稳后弯腰开门。
“葛主任好!”
王沣海知道该怎么称呼。
葛秀芬是坐临江驻京办的车来的。
这时候自然是要称职务,不能喊芬姐。
至于葛秀芬……
她像是耳聋没听见似的,下车后就匆匆进楼。
王沣海拿上司机递来的行李箱,脚步飞快的跟上。
一路直奔重症监护室。
或许是骆春霞提前打的预防针,起到了效果。
也或许是葛秀芬也知道,手术顺利就没必要大哭一场。
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后。
王沣海便赶紧带葛秀芬去了病房。
“嫂子,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呀?”
“前两天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怎么就突发脑溢血呢?还动开颅手术,听着都吓人啊!”
葛秀芬一进门,就是一连串问。
王沣海放下行李箱后,连忙准备沏茶倒水。
而自知瞒不过的骆春霞,便讲述了昨晚的事。
砰的一声。
葛秀芬一巴掌猛拍茶几上,怒不可遏的站起来。
“方奇鸣这个王八蛋,居然敢叛变!!”
正倒水泡茶的王沣海,被葛秀芬的狮子大吼,吓得水都弄洒了。
骆春霞扯了几张纸,起身擦拭水渍。
“事已至此,你骂他有什么用?”
“就算把他骂死了,你哥难道就能一下康复痊愈吗?”
葛秀芬气鼓鼓的双手叉腰。
“他把我哥气成这样,我骂他怎么了?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他人呢?还在燕京吗?”
骆春霞直摇头,她当然不知道。
迎着葛秀芬审视目光,王沣海连忙道:
“他好像已经回常春了。”
葛秀芬气呼呼的怒骂:“他妈的,闯了祸就跑,他以为躲回常春,就能没事了吗?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算清楚!”
“好啦,算账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坐下!坐下吧!”
骆春霞伸手连拉带拽,总算把暴脾气的葛秀芬摁坐下。
而退站到一旁的王沣海,心里却在暗想。
找方奇鸣算账?算什么账?
人家坚守底线,不愿同流合污,有什么错?
况且他不仅是根正苗红、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
改弦易辙跟了沈总后,必然会更受重用。
你堂哥葛老都快顶不住了。
你葛秀芬又算什么东西?
就算加上你老公沙瑞金,都没有叫板的资格。
“哎,我哥的忠实小弟廖晨曦呢?他人还在燕京吗?叫他过来一起吃饭呀!”
葛秀芬这一开口询问,骆春霞也跟着扭头过来。
王沣海瞬间尴尬不已。
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似的,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小王,问你话呢,廖晨曦呢?我哥出这么大的事,他不在这儿医院守着,他去哪儿了?”
“他……”
“他到底怎么了?难道他狗曰的也叛变了吗?”
葛秀芬怒目圆瞪,杀气腾腾。
王沣海连连摇头
“那倒没有,不过他……他已经被纪监总署带走了!”
“什么?”
葛秀芬猛然起身,一脸的不可思议。
骆春霞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王沣海叹息道:“他是中午被卢盛烨书纪带走的,我怕您听说后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就暂时瞒着没敢跟您说!”
骆春霞唇角猛抽了几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那他儿子呢?他不是说廖宇博,今天要来探望老葛吗?”
“他……更惨!”
王沣海一脸苦楚的说道:“他冒死跳窗逃跑后,躲进了樱花大使馆,但那帮樱花人只是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把他交了出来。”
骆春霞瞬间失魂落魄的跌坐沙发,眼神都空洞无光了。
而刚刚还趾高气扬、气势汹汹的葛秀芬,也陡然脸色煞白。
“这么说,咱老葛家也快大难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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