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琏回京,将自己这些人培植的人手也一并带了回来,他自己官职落在北镇抚司,可手底下这些人,还是个白身。
“身家若清白,你自己安排就是,这些事还用跟朕说?”朱由检笑了一声,朝他挥了挥手,“去吧,有事再来寻朕。”
朱由检和李若琏彼此心中都明白,说这一声不过就是为了那几人能过个明路,不叫人寻错处出来平白多些麻烦罢了,要不然,北镇抚司都指挥使还不能安排几个职位了?
李若琏出了宫,亲自去了趟大理寺,凌义渠早便从内阁中知晓此事,听闻李若琏来了,放下手中事务迎了出去。
“李指挥,有劳您亲自送一趟。”
李若琏将证据送上,凌义渠看到后知道骆养性再无法嘴硬,这审讯也差不多能结束了。
“除了这些物证,还有人证,得晚几日给凌正卿送来。”
“人证?”凌义渠听闻后不免奇怪,“是高同知?”
“不不不,”凌义渠摇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凌正卿也不必多问,过几日便知晓了。”
“好,”凌义渠颔首,“如此,多谢李指挥使!”
人证是朱国弼此前吩咐上前来,托关系找门路替自己美言的,这二人被骆养性拦下后关了起来,想着等收拾了高文采,再将这二人送到皇帝跟前捞功。
三日后,这人证便蒙着脑袋送到了大理寺,凌义渠没有着人立即审问,而是将这二人直接同骆养性关在了一起。
骆养性看到这二人,眼睛都瞪大了,只不过碍着牢外有人盯着,硬是忍着一声不吭。
他一声不吭,这二人可不会,他们一进牢里就被摘掉了头套,还没搞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就见到了骆养性,遂即直接跪下了哭道:“骆指挥使,您行行好放小的们走吧,小的们还有要紧事,万不敢耽误了国公大事啊!”
“休得胡言,”骆养性起身喝道:“本官可不认得你们,是不是谁叫你们来攀咬本官?”
那二人听了这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视了一眼不知该怎么回这话,支吾着道:“这...大人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当初说只叫咱们安心待着,可这么多月过去了,大人...大人您得给咱们个话啊!”
“给什么话什么话?本官警告你们,若再胡说八道,本官现在就杀了你们!”骆养性下意识朝腰间摸去,可一摸却摸到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在大理寺牢中,哪还能有绣春刀。
“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