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德眼睛微眯,盯着宋营中那看似杂乱无章的草棚,冷哼一声,“蠢货,那是杨老贼的疑兵之计,他想诱我出城。”
萧恒德转身下令,“不必理会,等援军前来,继续耗着,看是他先耗光粮食,还是我大辽援军先来!”
于此同时,杨业帐中,几个从城里逃出来汉军降卒正跪地禀报。
“回元帅,城内粮仓...早已见底了,”一个原负责看守小粮窖的队正颤声道:“萧将军命人将沙土装入粮袋,堆在各大粮仓最外层,伪装成满仓的模样,实则...实则里面早已空了十之七八。”
“他每日发放的军粮,也掺了近一半的麸皮和草籽。”
“城内所有粮食,已经集中都内城粮仓,怕士兵偷粮,不需人靠近,派了两百宫帐军把守,但那些人...仗着是在内城,夜里常喝酒赌钱,疏于巡查。”
所有情报指向一点,粮仓是永州守军最后也是最大的弱点,且防守并非无懈可击。
“把这件事,通知下去!”杨业冷声吩咐道。
在难民棚去最深处的几个草棚地下,一场无声的突击正在全速进行。
宋军依靠永州难民口述的城内地形,朝永州城粮仓方向挖着地道,参与的有宋军,还有得了宋军粮食得意活命的几个永州匠人。
杨延昭亲自督工,宋军们分为三班日夜不停,挖掘的泥土被混入难民棚去扩建的地基中,神不知鬼不觉。
为防止塌方和声响,地道内还用木板加固,挖掘改用包了布的铜铲。
杨延昭得了外头传来的消息,只得根据地图重新规划路线,但有城中匠人的帮助,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此处向下三丈五尺,见青石板层,转向东北,”宋军李三的手指在图上颤抖,“粮仓地下有个废弃的泄水涵洞,虽已堵塞,但土质最松。”
“好,那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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