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诚脸上的惊讶还未收回,心中的好奇已经溢出,迫不及待地问道:“陈世贤,和联胜能向你服软,说明你用了一定的手段,把他们摆平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国忠也随着黄志诚,将目光定格在陈世贤身上,等一个答案。
“黄sir,你线人卧底散那么多出去,消息这么闭塞,这点情报都没有,不行啊。”
“明天,让你的人,好好打听一下,就懂了!”
陈世贤嘲讽了一句,微笑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黄志诚听到这话,表情一震,差点以为自己派出去的卧底线人暴露了。
后面转念一想,如今的港岛警队,不知道多少人是靠着卧底上位的。
警队派卧底线人,是常规操作。
这在港岛底下势力当中,早就不是秘密了。
陈世贤会拿这个来调侃,也正常。
他定了定心神,开口道:“你走吧。”
既然已经谈妥,没必要陪这些扑街,加班加点。
陈世贤嘴角一勾,重新拉开会议室大门,探出半个身子道:“大D哥,食宵夜啊,走不走?”
“走啊,今晚消费,我买单,荤素不限!”
大D快步走上来,笑容灿烂,大大咧咧地道。
“0k,浅水湾大酒店,八楼到十楼,一条龙。”
“我丢,宰我!”
两人好得像是亲兄弟一样,志得意满,还不忘扭头对邓伯和林怀乐挥挥手:“拜拜,两位!”
接着,勾肩搭背地离开了会议室。
在全兴和和联胜的这场斗争当中,陈世贤和大D,双赢。
陈世贤拿下弥敦道一条街,逼得和联胜向他摆和头酒,外加一千万赔款。
可谓是大丰收。
大D成立了新和联胜,坐上了梦寐以求的话事人之位,再不用听和联胜这些老家伙逼逼赖赖。
爽爆了。
而输家,只有邓伯和林怀乐。
邓伯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和联胜像号码帮一样,四分五裂。
还要顶着和联胜的招牌,向陈世贤摆和头酒,赔钱。
老脸,丢尽!
和联胜的威名扫地!
林怀乐就更惨了,上位第一天,陀地没了,成了光杆司令。
他的相片要是挂在总堂老相馆,个人介绍那一栏,绝对是史无前例的难看。
“邓伯,就冲陈世贤这么嚣张,我们和联胜要是忍了,就不叫和联胜了,干脆改行做善堂算了。”
“说什么,也不能摆和头酒啊!”
林怀乐看着陈世贤和大D离开的背影,不甘心地道。
“阿乐,你是和联胜的话事人,要以大局为重!”
邓伯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徐徐开口道。
“邓伯,你也知道,我是话事人!”
“和联胜我有份话事,讲和有没有问过我?”
“我不同意讲和啊!”
林怀乐带着七分怒气,三分委屈,对着邓伯嚷道。
讲和,就意味着和联胜屈服,退让,字头在全江湖的见证下,短时间内,不会再向全兴发难。
那么,他的陀地弥敦道,就真的拿不回来了。
不甘心啊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同意和全兴讲和?”
林怀乐摇摇头。
邓伯直视林怀乐:“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警队助理处长,李文斌。”
“现在,你懂了吗?”
林怀乐表情一震。
警队高层,亲自干预这场械斗,逼迫和联胜休战。
踏马的,陈世贤到底有什么能量啊?
邓伯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款款道:“警队高层,绝对更愿意看到一个四分五裂的和联胜。”
“而不是一家独大的和联胜。”
“港岛地下势力,也乐见其成。”
“被陈世贤一搅合,和联胜现在已经四面楚歌,讲和,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阿乐,和联胜已经没得选了,由不得我们不答应。”
“一时的失败得失不要看得太重,当年斧头俊过档,带走几个地盘,和联胜的局面也不好看,还不是挺过来了。”
“好好经营,未来,是你的!”
“嗯。”
林怀乐满脸灰败,敷衍地点点头。
说的容易,弥敦道是块油水地来的,整个港岛也没有几条这样的街。
当年,他打了一年才啃下这块硬骨头,弥敦道没了,心都在滴血。
“阿乐,我们和联胜是大字头,要有胸怀和胸襟,能屈能伸。”
“你现在是话事人,更要有担当,和头酒的事,就由于你代表和联胜,向全兴摆一场吧!”
邓伯双手撑着棍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向坐着的林怀乐甩锅道。
林怀乐听罢,表情一僵,人都麻了。
上位和联胜话事人,好处是一点都没捞到。
决定要跟全兴讲和,也不用经过他,不问他的意见,邓伯就自己做主了。
好家伙,要跟全兴讲和,要丢脸,想起他是和联胜话事人了?
老东西,真特么不当人!
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