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可以做到?又凭什么觉得,我们一定愿意帮你?!”
瓶底子突然站起身子来,左手托在膝盖上,右手竖起的食指几乎戳到宗庆的眼睛上。
“我..”
宗庆猛地抬起头,眼白里布满血丝,嘴唇抖得厉害。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垂下脑袋,额头几乎要磕到自己的膝盖上,声音闷在胸腔里嗡嗡作响:“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我现在有钱了,至少不再为了生计犯愁,可每到晚上,只要闭起眼睛都是那些姑娘和孩子们的脸..我害怕!是的,害怕自己有天会遭到天谴,而你们年轻、敢拼,我..我只能赌这一把...”
他的话说的断断续续,表情又真挚无比,让人感觉好像真的很想痛改前非。
“你放屁!你还在胡编乱造!真特么能演啊!”
猛不丁间,瓶底子提高嗓门。
宗庆的脸唰地白了,像是被人兜头浇了桶冰水,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半天才挤出句:“我演..演什么了?”
“演什么?!不承认是吧,行,我来帮你抽茧剥丝!”
瓶底子嘲讽的冷笑一声:“从那个叫白娜的姑娘被你当众扇耳光开始,这场戏就算正儿八经的唱起来了,打一巴掌再给颗糖,让白沙领人时还得念你句好,这不就是你玩的套路?”
说话间,瓶底子往前逼近一步,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之后,跟我们貌似掏心窝子的讲什么人生苦短,转头就让庞疯子跟闻着血腥味的饿狼似的找了过来,你敢说不是你自己故意漏出去的消息?”
瓶底子突然弯腰,死死盯着宗庆哆嗦的嘴唇:“紧跟着,又把我们领到这鬼地方,让樊龙看见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为你太了解他的脾气了,以他的性子绝对忍不住要插手,而你从头到尾的目的就一个,逼他搅进银河集团那潭浑水,替你当这把杀人的刀,对不对!”
最后一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死水,宗庆猛地瘫坐在地,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刚才还带着几分真挚的脸,此刻只剩下被戳穿的惊慌失措。
“不承认是吧,那我再接着跟你唠,从哪开始呢,就从庞疯子吧?其实他在你眼里屁都不算,不过是你这出大戏里的道具之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