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回派到忘忧城的人竟是他。
容暄操纵管事备好宴席,再带人进去饮酒作乐,将人暂且安抚住。
那厢去问桃衾的侍从苦着脸独身前来。
都不必问,他就战战兢兢到谢春秋面前说:“桃衾姑娘说,谢公子是城主的客人,并非萧家的客人,恕不接待。”
谢春秋一副恼羞成怒又不敢声张的模样,他一把提溜过人压低声音道:“再去请,请不到人你就别回来了。”
侍从满脸苦相差点哭出声,但转着眼珠一琢磨,他尽了人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总不过就是去春风楼外面摸鱼盯梢,两边都不得罪。
云意辞与容暄静立在廊前伺机而动。
屋内谢三慎看似愚蠢实际上十分惜命。
那十个元婴修士三人在明,七人在暗,呈众星拱月之势。
云意辞可以悄无声息同时击杀十一人,容暄要将远近不同的十一人同时转化成傀儡的动静却是瞒不住的。
保险起见,还是先从谢三慎下手。
师兄妹二人听着屋内的嬉笑倒酒之声默契地对视一眼。
云意辞摸了摸袖中承载着九梦的那块光核:“入梦。”
九梦在光核中休养生息许久,实力已完全恢复。
听到云意辞的命令,她的梦境顿时张开,将整座忘忧城吞进梦中。
忘忧城的百姓无知无觉地深陷一场好梦之中。
屋中欢闹依旧,云意辞与容暄推开门,对上谢三慎烦躁的目光。
“你们两个怎么进来了?谢春秋呢?桃衾还没来?”
云意辞确认道:“谢三慎,谢远尘的庶长子。”
听到那个“庶”字,谢三慎双眼一吊,将手中精致墨染的酒杯狠狠掷于地面。
碎片迸裂,酒液泼洒一滴,却未沾湿云意辞的裙摆半分。
“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直呼我与父亲的姓名?”
他阴森森的看向二人。
云意辞:“看来没错了,师兄,得吊着他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