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可以咬舌自尽,试过了,太疼,她不敢。
万一没死成呢?舌头没了,连说话都成了问题。
她不能变成那样,她得努力活着,得想方设法离开这里,回家去。
早知道出来会遇上这么可怕的事情,她宁愿在家里嫁人,随便嫁给谁都比现在好。
“你也别灰心,说不定这胎就能得个儿子。”余婆子安慰吴月梅,“好好躺着不要动,以后不让余波碰你,免得伤着孩子。
等你生了儿子,我余家就有后了,你要走我不拦着。”
吴月梅没说话,心里很难过。
万一肚子里不是个儿子呢?她是不是还得留下来继续给余波那傻子生儿育女?
余婆子也是个蠢的,给那么个傻儿子留后做啥?万一又是个傻的呢?
“我老婆子守寡二十多年,就为了给儿子成家立业,给余家留下香火,只要我做到了,就不为难你。
我也是女人,知道你不甘心一辈子生活在我家。没关系,给我生个孙子,我放你自由。”
自由?这两个字好让人心动。
以前她很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父母非但不管,还明里暗里支持。只要能给家里划拉东西,他们啥都不管。
十二岁被隔壁的老光棍摸屁股,老光棍给她五分钱,她拿回去给齐珍珍。
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下次他再摸你,跟他要一块钱,五分钱太少了。”
老光棍再摸她时,她把这话说了,老光棍脸色一变:“小丫头片子,心那么大,滚回去。”
她没把这事告诉老妈,也没再往家里拿钱。
长大后,她被许多男孩追,眼光越来越高,觉得他们都配不上自己。
这是她心高气傲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