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科长说了,这次行动由佐藤少佐亲自带队,皇军会派一个小队配合我们。对了,社会教育处那个新来的佟毓良,查得怎么样了?”
“马义隆说他挺‘安分’,每天就看看剧本,没什么异常。就是上次去大戏院,在后台待了很久,不过团长说他是在问演出细节。”
何忠良和程沐岚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
城南万顺米行,他有印象,那是一家据说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老板姓王,是个见人三分笑的精明老头。
“先生,我们得赶紧通知铁血锄奸团!”程沐岚急切地说,“可我们怎么联系他们呢?”
何忠良站起身,在屋里踱步。他想起最后一次死信箱联系,抗联曾留下个“雨花台”的接头点,但不知道具体位置。
而且,刚才的对话中,说要抓活的,审出他们和重庆之间的联络渠道,这说明这个铁血锄奸团大概率是重庆方面的。
突然,何忠良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来之前杜伯孚曾说过,他有朋友说,有些抗日团体经常在秦淮河畔的“得月台”茶馆活动。
“沐岚姐,你留在家里继续监听,有情况立刻通知我。”何忠良从系统储物空间中取出那辆三轮摩托车的钥匙,“我去得月台碰碰运气。”
夜色深沉,秦淮河上灯火阑珊,画舫上的靡靡之音与岸边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何忠良将摩托车停在僻静处,三秒钟,化妆成李文轩的样子,潜入得月台茶馆。
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几个年轻人,他们压低声音交谈着,桌上放着棋盘,棋子摆放得有些凌乱,显然心思不在棋局上。
何忠良注意到,其中一个年轻人袖口处有一道不起眼的疤痕。
他走到隔了一桌的位置,要了一壶茶,假装欣赏河景,却发动潜行状态,进入这个状态,听力、视力和感知力,都大幅提高。
果然,耳朵已经隐隐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米行那边恐怕不安全了,这几天日本人盯得紧。”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