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个熟悉的背影。
“你在找什么?”
“啊?”贺敏君被吓了一跳,她转头一看发现江年,“你吓死我了。”
江年:“???”
“我钥匙落房间里了,在找开锁师傅的电话。”贺敏君说着,拿出了手机。
上面拍了一张照片,开锁找xxx手机派出所备案的字样。
“哦,你找房东啊。”江年随口道,“或者,找你你一个人住?”
她道,“原本不是,但和我合租的那个人休学了,去广东打工去了。”
“打工?”江年一脸懵逼。
“嗯啊,她打算单招上大专。”贺敏君道,“分数和报名费都看好了。”
擦,这么现实吗?
江年震惊。
“好吧,那你打给房东啊。他那应该有备份钥匙,找开锁六十起步。”
贺敏君摇头,“不想找房东。”
“那你继续找吧,我知道一个开锁师傅的电话。”江年拿过手机,输入。
“谢谢。”
“嗯,你确实应该谢我。”江年一边输入,一边道,“他收费便宜。”
“多少?”
“五十,讲价45也出车。”他说完,把手机还给了贺敏君,转身就走了。
走了一会,背后忽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那个,你能不能”贺敏君攥着手机置于胸前,紧张道,“陪我开锁。”
江年转身看着她,“什么?”
贺敏君弱弱道,“我一个人不太敢,你站在旁边就好,我可以给你钱。”
江年审视了她一眼,没说话。
贺敏君也看着他,竟然变得有些紧张。等待着宣判降临,牙关微微打颤了。
“我还有事。”
闻言,她心顿时坠入谷底。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挤出了一个僵硬笑容。
“好好吧,谢谢你。”
正当贺敏君转身时,江年又开口了。
“不要耽误太久。”
贺敏君愣住了,眼睛犹如枯木逢春。一点点从干涸的泉,慢慢变得水汪汪。
“真的?!!”
“嗯,你住在哪?”江年问道。
“在”
北门外。
江年站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看了一眼亮着光的保安亭,以及背后漆黑的宿舍楼。巷子左边那栋叫农民工公寓,但里面环境太破了,农民工大哥看不上。
只能修修,高价租给学生。
右边那栋就是贺敏君的住所,两人爬楼梯一路上六楼,沿着外廊往里走。
在第三间,停住了脚步。
“我现在可以给开锁师傅打电话吗?”她拿出了手机,征询了一下江年的意见。
“校牌给我。”
“啊?”
“没带?”江年转头问她。
“带了,给你。”贺敏君迷迷糊糊,但还是从包里翻出了校牌递给他。
“现在打电话吗?”
江年没应声,只是走到了防盗门前。稍微推了推,然后把校牌插进了门缝。
一秒后,只听见咔的一声。
门这样被推开了。
贺敏君整个人呆若木鸡,手机都掉在了地上。咽了一口唾沫,半天问出一句。
“师傅,你做什么工作的?”
“巨婴。”江年无语,“你这门又没反锁,随便拿个卡片不就能开了?”
“随便?”贺敏君一脸问号,但还是捡起了手机,“那那我付你钱吧。”
毕竟是手艺活,而且还快。
虽然室友跑了之后,房租都要由她来付。但也剩下三个月了,咬咬牙能撑。
“六十五可以吗?”
她记得江年说过,开锁师傅六十起步。他介绍的师傅,只需要四十五。
“不满意的话,我再加五块?”
江年想了想,“给我四十吧。”
“好。”
另一边,五栋。
林栋刚洗完澡,站在窗边的水池那刷牙。对面就是老公寓,依旧灯火通明。
“草了。”
他满嘴泡沫,感慨了一句。
“不得不说,还是通校好啊。想踏马的几点关灯就几点关灯,不用被控制。”
“确实,那傻逼宿管没打铃就关灯。”床上的曾友翻身,附和了一句。
吴君故的床已经空了,放着一些杂物。他这个学期不住校,回到了姑姑家。
“真羡慕”
林栋随意转头看向窗外,整个人顿时被硬控住了。
“草!那不是”
“曾友!”
“快过来看,你妈的。”
“什么吊玩意?”曾友拿着手机,翻身看了一眼,“我都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