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昌面色如常,只是双手微微发抖。君主一声令下,他被收入大牢。
郑明远立即请来书法大家谭帝师和长峰爷,指出信件有仿冒嫌疑。两位大家仔细研究后,也表示笔迹确有可疑之处。
与此同时,玄州秦府门前,一位自称“子源”的青衣谋士正在等候。春风拂过他的衣袖,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忧虑。
秦望溪正研究着匈奴历年来抢夺渡江的规律,听闻左相府来人,便让人将其请到正厅。
正厅里,檀香缭绕。子源一进门,不禁被这等底蕴给唬住了。朱红的柱子上盘着金龙,珠帘轻摇,映着窗外的阳光,折射出点点金光。
他曾为郑昌出谋划策,想要在玄州寻找秦望溪的把柄。如今亲临此地,才知自己当初是何等无知。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透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更让他心惊的是,秦望溪正在练兵。院中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那是士兵在操练。虽然这事已经得到朝廷首肯,但若让秦望溪继续下去,她迟早会成为玄州的土君主。
“你就是左相府的幕僚?”秦望溪施施然走来,在主位上坐下。她一身素衣,却难掩气度。
子源连忙叩首:“小人此来,是替左相向公主请罪。丞相被郡主拿住了痛脚,日夜难安。先前派人来玄州,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公主宽恕。”
秦望溪端起茶盏,目光如炬:“左相府的人,倒是会说话。”
“公主明鉴,”子源额头抵地,“小人斗胆,想请公主将信件交还左相,条件任凭公主开。”
秦望溪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案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本公主凭什么相信你?”
“小人愿以性命担保,”子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秦望溪轻笑一声:“你们左相府的人,总是喜欢说这些大话。”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操练的士兵,“回去告诉郑昌,想要信件,就让他亲自来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