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讨好他的陛下,他会装作一天天变好。
“行了。”萧拂玉推开他,摊开手,“服侍朕更衣。”
伺候起人来,沈招这厮倒是乐此不疲。
萧拂玉看着沈招给自己系好腰封,伸手擦去男人额前的血,勾唇道:“沈爱卿,朕瞧你倒是有几分当奴才的天分。不如撤了骁翎司的差事,就当一个专门替朕暖床的狗奴才好不好?”
沈招顺势环住他的腰,低笑道:“好。”
……
如今年关将至,朝中事务堆积,早朝上诸位大臣最惊讶于陛下像是忽而清醒,却也知轻重缓急,如往常般上奏议事。
早朝结束时,已将近午时。
陛下的御驾仪仗尚未回养心殿,殿外两个影子却已等候多时。
“来福公公。”
“哎哟,灵溪姑姑。”来福神气地甩了甩拂尘,又仔细理了理这身新得来的太监总管服,不由哽咽,“咱家就知道,陛下心里惦记着咱家呢,这不上早朝前,就命人将衣裳给咱家送过来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哪怕他是个阉人,陛下都如此看重他,若他不是阉人,哪里还有沈招那厮什么事!
来福越想越激动,顿觉此生遗憾,抬手抹起眼泪来。
灵溪:“……”
三日后,除夕。
原本定在夜里的除夕宴,萧拂玉懒得去,便干脆取消了除夕宴,并吩咐御膳房,给每府赐下一道菜,便算是与天子共席。
“陛下!”来福喜气洋洋走进寝殿,后头还跟着半人高的獒犬,“您瞧,这是谁?”
“汪!”这只成年獒犬通体雪白,见他望过来便咧开嘴角,尾巴更是摇晃出残影。
萧拂玉朝它招了招手。
“汪!”獒犬兴奋地往软榻上一扑,却忘了如今自个儿早已不是幼年形态,一不小心便将天子扑倒在身下。
带着倒刺的狗舌头急切地舔舐萧拂玉的下巴,一边舔还一边吐着热气。
萧拂玉拧眉,捏着糖葫芦的狗脖子扯远了些,但下巴处已然留下了一片红痕。
糖葫芦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
这一年半,因那宁徊之的存在,母亲都不理会它,也不摸摸它,就把它赶到御花园自生自灭。
害得它堂堂威风的獒犬,只能去太明湖里抓鱼吃,狗的脸面都丢光了。
“陛下,陆大人来了,说是来给陛下献年礼呢。”宫人进来禀报。